“你說什么?”張庸手指趙良,氣的渾身有些發抖。
趙良此刻則是哈哈大笑,心中痛快不已,當即就道“怎么,方才我說的你沒聽見?”
“既然如此,那我就再說一遍,早些回家,溫習詩書,省得丟臉……”
張庸聽著這話,哪里還能忍住,一拳便揮了過去,可是趙良也不是吃素的,他早就防著張庸這一手了,豈會被張庸打到?
當即兩人就開始扭打起來,李進倒是在其中拉著架,主要是纏住張庸,口中呼喊著“住手”。
而趙良見狀,怎會住手?
尤其是見到李進創造的這等良機,自是連連上去痛毆張庸……
而在一旁,亦是有人勸架著,只不過,這等言語規勸,效果終歸來說,沒什么用。
朱標倒是在一旁笑呵呵看著,這夠可以的啊!
還動手?
朱標還以為兩人就站在這兒對罵,互相噴唾沫星子呢!
這還打起來了,有意思了。
真要是兩人對罵,那倒是沒什么看頭了!
原先一直待在朱標身旁的田源倒是消失不見了,不過待趙良和張庸兩人扭打了一會兒之后,田源就領著一群官差進來了。
當即就喝止住了兩人,此時兩人皆是衣衫不整,好些地方都染上了地上的塵土,又或者,這客棧之中的一些酒菜什么的,沾染在身上,總之看上去,不管是趙良還是張庸,都分外狼狽。
李進雖說是勸架的,但也好不到哪兒去。
田源喝止兩人之后并不出聲,在一旁的官差自是察言觀色,立即上去盤問事情經過。
這經過倒是也不難盤問出來,一來這田源,先前就已經將事情經過看了一個大概,就算后面沒看到什么,猜也猜得出來。
這二來,如今現場還有著眾多人證呢!
只需稍微多盤問幾個人,要得到事情的詳細經過,并不難。
田源此時亦是冷聲道“張庸,我親耳聽到你說此次恩科大試取的是禍國之徒,此話你可曾說過?”
被田源這么一問,張庸此時背后汗都冒了出來。
如今到了這個地步,他是承認也不是,否認也不行。
不過,只是略微思忖,張庸就大聲道“朝廷此次恩科大試不公,所取之人不問品德,悉數招納,歷朝歷代豈有這樣的道理?”
“我要親自面見圣上,陳說道理。”
這一刻,張庸也是豁出去了,現在退縮,那自是絕路,與其如此,倒不如拼命搏一搏,也許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能夠博一個錦繡前程呢!
田源冷哼一聲,道“面見皇上?你也有這樣的資格?”
“來人,將其拿下,等候京城府衙處置。”頓時,兩人便將張庸鎖拿起來。
此刻,客棧之中,眾人亦是面面相覷。
“還有這兩個,也別漏了!”田源瞥了瞥趙良和李進,也是令人將其拿下。
不過這官差們對待這二人的態度,此刻亦是輕柔不少,什么鐵鏈之類的東西,都沒用上。
與此相比,張庸就凄慘許多了!
將三人鎖拿之后,田源等人離開,留著這一眾人面面相覷。
這往來官府管的沒這么寬啊!
素來是民不舉,官不究。不過也不能這么說,畢竟此次張庸張口閉口就是恩科大試如何如何不公,如何如何不對,這被抓也是理所當然。
不過這官府是不是來的忒快了一些?
朱標沒管這些人怎么想,略微做了一會兒之后,就結了賬,然后信步離開這里。
張庸嘛,自不會是第一個,當然,誰叫這張庸運氣不好,被他朱標撞上了!
那朱標自然不能就這么揭過去,他知道,因為此次恩科大試有人心中不服,這份屬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