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的變化在跳動。
仇恨的種子早已種下,而現如今,已然生根發芽,已然破土而出。
何時長成,卻是誰也不知。
可是,楊石卻知道,接下來的他,所應當的做的,就是緊跟皇上和太子殿下的步伐。
要除掉李善長和胡惟庸,普天之下,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現如今的皇上,還有一個就是未來的皇帝,現今的太子。
而且,楊石已然發現了其中的契機。
李善長的退隱,讓楊石明白,必然是皇上已經無法忍受,這才讓他歸隱。
而繼任的胡惟庸,在未來一段時間內,勢力會迅猛發展,這是必然的。
可發展到了最后,一定會和現如今的李善長一般,令皇帝的忍耐到達一個極限位置。
且胡惟庸和李善長相比,還有一個最大的缺陷。
就是年齡。
李善長做宰相的時候都已經五十多歲了,讓他退隱,自然無可無不可。
可胡惟庸才多少歲?
不過四十多歲,幾乎和當今皇上差不多的年紀。
這胡惟庸今后要是做個十年八年的宰相,會發展到何種程度?
萬一哪天皇上走在了胡惟庸前面,豈不是給新即位的太子,留下了一個大禍害?
自古權臣作亂,屢見不鮮,楊石熟讀史書,對此清楚無比,他同樣也相信當今的皇上,能夠看到這一點。
就算現在看不到,將來也會看到。
而且,就算到最后,皇上沒有為太子除掉這個禍害,新即位的太子能容忍胡惟庸?
這想都不要想。
有胡惟庸在一天,新君都無法找準自己的位置,更別提施政治國了。
楊石微微思索,這些事情,盡管他年歲不大,但卻看的格外透徹。
眼下的他,更應該著重發展自身,才能在最后來臨的那一刻,成為徹底壓死胡惟庸和李善長的那一根稻草。
安全問題,楊石并不擔心,有這太子殿下同窗這層身份的保護。
胡惟庸就算想算計他,也沒那么容易的,只要他不越線,胡惟庸就一點辦法都沒有。
更別提,他也是英烈之后。
這樣的雙層身份,胡惟庸在沒有充足的理由動他,只會更讓皇上和太子感到忌憚,覺得他胡惟庸囂張跋扈,不可一世。
這反倒會加速胡惟庸的滅亡。
楊石此刻亦是深深一拜,最后道:“義父,孩兒守喪之期,便要遠行,恕孩兒不孝,但您的大仇,孩兒一定會替您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