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心中則是暗暗驚訝,老朱這是轉性了?
聽著這御史不來上班,就算來的那些日子天天遲到早退,也沒說什么,只是讓他稱病。
可以說是非常手下留情了!
不過微微思索,朱標就有些想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這首先,正如方才這名御史所言,朝中現在不少的官吏,都是應老朱求賢詔書出山做官的。
這些人嘛,自命清高,難免有些臭架子,故而這時常不來,不算什么稀奇事。
此刻若是懲處,的確有些說不過去。
可接下來這些人要是還過去那般姿態,那就說不過去了,朝廷已經明令在先,再明知故犯,那就是挑釁朝廷威嚴,不論朝廷如何處置,都不算錯的。
同時,現在的老朱畢竟剛做皇帝兩三年,這心中的容忍度還算比較高,處置這些人,不算當務之急,有時候,也就睜只眼閉只眼過去了。
老朱掃視一眼眾多大臣,見此刻無人再敢出言反對,旋即就道:“既然如此,那就照丞相之言執行吧!”
“今年的話就算了,若是京察加考計,難免有些急迫,自明年開始,正是開始京察和考計制度。”
雖說老朱做事素來雷厲風行,但老朱也知道,今年要審計,那是為難胡惟庸了!
畢竟所剩時間不多,若是最后搞得一地雞毛,必定惹人非議,到時候必定又會有人跳出來反對。
與其這樣,倒不如給胡惟庸充分的時間做些準備。明年要是搞砸了,說明這胡惟庸也是廢物一個,不堪大用。
此刻老朱瞧了瞧外面的天色,日頭已經偏西。
說起來,論述胡惟庸進獻的這十道國策,委實費了不少工夫,這起碼有四五個時辰都在這上面了。
縱然是老朱,此刻也是餓的前心貼后背了!
老朱招了招手,當即就道:“諸位大臣,這時候也不早了……”
聽著這話,一些大臣臉上已經有了意動之色,想開溜,而老朱接下來則是道:“既是如此,那眾大臣就先留下來隨咱一起用飯,再喝些茶水休息片刻,等用飯之后,咱們再討論討論一些細節……”
此刻的老朱,充分發揮了勞模的精神,只要干不死,就往死里干。
不僅自己干,而且還帶著別人一起干,甭管別人愿不愿意,都得陪著。
朱標則是聳了聳肩,有些無所謂,習慣了!
老朱玩這出,那都算稀松平常了!
再說了,就算是這下了朝,自己也是不得空的,也得接受老朱時不時的考察和輔導。
而此時,浙江杭州的錢塘縣境內,多出了一行人。
走在最前面一人不過十四五六的年紀,和朱標相比,不過一般大小,上下頂多相差一兩歲。
正是楊石。
楊石牽著身后的一匹良駒,愛不釋手,這匹駿馬正是臨別之時,朱標所贈的禮物。
古語云:良駒配英雄。
足見朱標對楊石寄予了怎樣的厚望。
“黃老哥,我們現在應該是進入了錢塘縣的地界了吧?”楊石看了看一旁年紀約莫四十歲上下的一人,朗聲問道。
“還叫咱老哥?咱要是有兒子,現在只怕都和你差不多大了,叫叔。”黃全也是嬉笑一聲回應。
身后亦是傳來一陣哄笑聲。
對于楊石,黃全雖然開著玩笑,但正是因為如此,可見黃全已然將楊石看做了自己人。
而這一切都源于得知了楊石的父親乃是和他們一樣的軍中士卒,只不過,楊石的父親沙場陣亡,楊石乃是一名烈士遺孤,受朝廷撫恤長大……
盡管后面楊石拜了楊憲做義父,但是,這并不妨礙黃全他們將楊石視作自己人……
楊石不由得瞥了瞥嘴,也就是自己年紀比這些人小了許多,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