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稍微看了一下,就將這套寶鈔收了起來,留作紀念。
這以后說不定自己掛了,還可以留作陪葬品呢!
此時,朱標又拿過一份信函,拆閱仔細看了起來,起初臉上還有些輕松之色,可是,越看,朱標的臉色越發凝重。
當整封信看完,朱標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道:“備車,我要進宮。”
這封信寄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如今已經奔赴登封上任的縣丞李進。當初,朱標在士子大宴之時,便做出承諾,士子可以寫信給他,述說當地的情況,以及遇到了什么棘手的問題。
而李進,就是這么做的,將登封當地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
也正是因此,朱標才知道,登封如今的情形是如何的嚴重,幾乎已經算是地方上的毒瘤。
而這個毒瘤不是別的,正是坐落中央的嵩山少林寺。
登封境內的所有良田,幾乎全在少林手中,除此以外,相鄰的幾個州縣,也有觸手伸出。
當然,這侵占良田不過是基本操作,對朱標來說,這也算不得什么。
頂多這少林寺就算是大一號的地主豪強唄!
更讓朱標警惕的是,是這少林寺豢養武僧,設立僧兵。
這就讓朱標不能忍了!
大明境內,除了大明軍旅,竟然還有類似軍隊的組織,這是想做咩?
是故,朱標在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后,當即就打算去找老朱,這樣的毒瘤不除,今后必定反受其害。
盡管在前些日子,胡惟庸已經在朝堂上牽頭,設立政策對宗教等勢力進行限定,但此刻朱標覺得,這力度還不夠大。
尤其是有少林這么一個刺頭兒,這要是不擼掉,想在其他地方推行國家的宗教方針,幾乎是不可能。
當然,不只是少林這么一個刺頭,道教的武當山也是如此。
現在的武當山掌門人張三豐就自稱是大元遺老,老朱幾次下詔,要他來京,結果就是不來。
和他娘的衍圣公一個德性,而且,比之衍圣公更加過分,畢竟衍圣公最終還是來了嘛!
可是這張三豐,就不來。
當然,朱標也能理解,畢竟算起來,這張三豐大半生都是在元朝統治下過的,這追念元朝嘛,情有可原。
可你這么追念它,為什么不干脆跑到大漠里去投奔元朝的小皇帝?
人家雖說跑了,但畢竟沒死不是?
當然了,這武當山在附近周圍的吃相比少林寺好不少,不過說起來也是五十步笑百步,干的事是一個都不比少林寺弄出來的齷齪事兒少。
這武當山也一樣,收道童,收弟子,可以說也算是犯了忌諱。
朱標坐在馬車上,臉色陰晴不定,他在思索著,對于這道佛兩教的領頭人該如何處置。
當然了,現在這武當山還不算在道教獨大,畢竟還有個龍虎山的張家。
相比較起來,這張家就識相的多,幾乎在大明立國沒多久,就立馬上書表示忠心。
由此,還受到了老朱一些賞賜。
朱標在馬車內胡亂想著,而老朱則是摸著那大明第一版印刷出來的大明寶鈔愛不釋手。
這就是錢啊!
這錢上,還印著自己的畫像,一看就是逼格滿滿。
帥到不得了!
“喲,什么事兒這么高興啊?”馬氏走了進來,見老朱臉上洋溢著笑容,幾乎合不攏嘴,不由問道。
“妹子,快來看,快來看,胡惟庸可是弄出來一件寶貝啊!”說著,老朱也是拉著馬氏來看。
馬氏不禁拿起寶鈔細看,又朝老朱看了兩眼,道:“重八,你怎么把自個的畫像給印在這上面了?”
老朱嘿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