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算了啊!一千兩銀子呢……”朱棡眼中露出肉痛之色。
“你給我閉嘴。”沐英忙喝斥了一句。
“孫副將,將幾位皇子和魏國公世子,都給我請到軍營去。”
“是。”
朱橚有些面露絕望之色,道:“我能不去么?”
“不去?”沐英瞪著眼睛道:“不去怎么能行?軍中的那些老兄弟都等著你這位戴先生的嫡傳弟子去為他們診治呢!”
“啊?”朱橚此刻嘴巴張的大大的。
沐英此時又道:“對了,這給軍中將士治病的診金到時候你自己去找你大哥報銷,我這兒可沒錢啊!”
“治好了去找你大哥領賞,治不好,我這兒軍棍伺候。”
沐英看著這幾個小崽子,也是一陣心驚肉跳,這一會兒不在眼前了,準給他惹出亂子。
他奶奶的,還收費?這都跟誰學的這是?
咱小時候都沒這么皮的。
朱橚苦著一張臉,有些不情愿的跟在沐英后面,這苦力是當定了啊!
早知道不淌這趟渾水了。
沐英見狀,不由得笑了,道:“別苦著臉了,你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誰逼著你去的呢!”
本來就是,朱橚頗有些怨念的想著。
沐英笑道:“進了軍營可別苦著臉了,你師父今天就在我營中,你師徒也好久沒見了,趁這會兒好好聚一聚。”
聽著這話,朱橚臉色頓時露出驚喜之色。
而沐英看著一旁的朱棡,則是掏出了一塊令牌,道:“以后出門在外行事,別頂著皇子的身份,有失體統。”
“若是做了一些不著調的事,難免給義父抹黑。”
“這塊令牌是我營中百戶的身份,遠的不敢說,在京城這塊地方,我這令牌應該是綽綽有余的。”
朱棡頓時眼神有些火熱的看著手中這塊令牌。
好東西啊!
有了這令牌,做很多事,都沒那么多顧忌了。
今兒要沒皇子這身份,那朱昱能活半條狗命下來,都算他有種。
沐英將令牌交了出去,又鄭重道:“不過我有言在先,你們要是敢憑著這塊令牌胡作非為,咱手下的軍棍也絕不會留情。”
“知道,知道。”朱棡他們連連點頭,道:“哪能啊?只有朱昱那樣的貨色才整天惦記著欺男霸女,咱要是也這樣做,和朱昱那貨色有什么區別?”
“對的,太丟份了!”徐允恭也在一旁嚷道。
原先,他不是不能和朱昱他們玩到一塊去,要說起來,早幾年的時候,朱昱還派人給他傳信,要他當老大呢!
可就是瞧不起這幫貨色,徐允恭才懶得搭理他們。
太廢物了!
一打四,都能爆錘他們……
真他娘的菜。
而且,還有最重要一點,就是朱標那兒過不去。
十幾年來,幾人早就知道,有些事情,在朱標那兒,就是底線,碰了,絕不會有好果子吃。
別看朱標平日里對他們這幾個弟弟都非常照顧,可是,在對待老百姓這個問題上,朱標和老朱保持高度一致。
真要做出了朱昱那樣的事情,估摸著就是朱標親手拎著鞭子殺過來了。
沐英見眾人都保證下來,也是微微放心,實際上,正是因為對朱棡他們知根知底,沐英才敢于將令牌交給他們。
沐英知道,他們行事是有分寸的。
雖說有些事兒做的的確很不著調,但在沐英看來,這不過是少年心性使然,沒有遭受過太大的磨礪導致。
畢竟,自小,朱棡他們都被保護的很好,最大的磨礪可能也就是在軍校那段時間,吃過一點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