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豪強,用“幸存”二字絕不為過,也僅僅是因為他們罪行不重,平日里懂得收斂,楊石才未從重處置。
至于那些罪大惡極的,早就被當成死狗一樣,拖到刑場,當著眾多百姓的面,一刀砍了,以泄民憤。
如此一來,哪還有人敢扎刺?
真以為這新來的巡檢手中的刀不硬么?
原來,不是沒人指望袁湖這個縣令為自己出頭,可是卵用都沒有,楊石那里根本誰的面子都不給。
于是,所有人都清楚的看到一個事實,在錢塘縣這一畝三分地上,真正說話管用的還就得是這個巡檢司。
袁湖在意識到這個事實之后,索性干脆就當起了甩手掌柜,任由楊石去鼓搗。
反正袁湖打定了主意,這楊石要是鼓搗的好,那自己作為錢塘縣縣令天然有功,這不吃虧,若是楊石捅出了簍子。
那也不要緊,大不了到時候責任全往楊石身上一推,自己屁事都沒有,反正事兒都楊石干的,自己這個縣令實在是被欺負慘了!
袁湖的這般心思,楊石自是一眼看穿,可他還是全盤接下。
這袁湖不給他搗亂,在楊石看來,便足夠了,最后就算分他一些功勞,也沒什么打緊的。
而整個冬天,楊石是一天都沒歇著。
整個錢塘縣呈現(xiàn)出一副熱火朝天的景象,各處都在修繕水利,一些年久失修,已經(jīng)有幾十年甚至上百年未曾動用的水利在無數(shù)青壯年勞力的深深呼喊中,正在恢復作用。
錢塘縣這個地方,的確是天地造化,以往就算是災(zāi)年,實際上收成也還算不錯。
就算不能吃飽,但是餓不死,總歸來說,是能做到的。
而楊石翻閱縣志,便清楚的看到錢塘縣最為嚴重的便是水患。每年的七八月份,暴雨季節(jié)來臨,長江江水蔓延上漲,錢塘江也頗受影響,導致無數(shù)農(nóng)田被洪水淹沒毀壞。
故而,楊石知道,要錢塘縣迅速恢復民生,最重要的便是開渠修繕水利,最大程度降低水患給地方帶來的影響。
而他恰恰是有這個資本的。
除了以重刑威懾地方,楊石另外還有一個地方令百姓服氣的就是,發(fā)錢。
當然,這錢不是白發(fā)的,必須前去開挖河道,修繕水利才有錢拿,錢也不多,每人每日才三十文。
可這對于普通百姓來說,已經(jīng)是了不得了。
三十文錢,這個工錢在百姓眼中,已經(jīng)足夠可以了,畢竟,楊石還管三頓飯,每十日還有一頓肉。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三十文錢是不打折扣的,是能切切實實發(fā)到手里的錢。
這以往給官府做工當徭役,官府什么時候給過錢?
都是白干,不僅白干,還得自己擔負伙食費,沒錢掙不說,還得往里面搭錢。
而楊石之所以如此做,最核心的一點,就是之前殺人殺的太多了。
這抄家,抄的是太爽了!
無數(shù)豪強幾十年乃至于上百年的積累,都為楊石做了嫁衣,正是因為有了如此雄厚的資本,楊石才敢于推行這樣的政策。
當然,效果也是拔群的。
而此時,楊石巡察完各處的工地之后,又來到了鄉(xiāng)校之中。
這些鄉(xiāng)校,原先早已經(jīng)破敗,根本沒有孩童在其中念書上學,而在這個冬天,數(shù)個鄉(xiāng)校都在錢塘縣拔地而起。
促成這一切的不是別人,正是楊石。
一方面,是因為朝廷針對此項有專門的撥款,當然,這樣的撥款聊勝于無,不過是杯水車薪。
畢竟朝廷各處都在用錢,能撥一點錢就算不錯了。
而楊石則是深切的知道,讀書和不讀書,這其中的區(qū)別究竟有多大。
在學府之中,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