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沒有血跡??墒?,為守護這方凈土,大宋卻不知陣亡了多少軍民。
僅存的大宋軍民們目送楊淑妃入宮。
有許多太監、宮女也連忙跟著往宮內跑去。
張玨匆匆跑到岳玥面前,道“岳殿主,你率領眾供奉趕回來,那皇上那邊……”
雖然剛剛打退元軍,但他臉上赫然有些焦慮。因為他很清楚,還有五萬大理軍對著雷州虎視眈眈。
而皇上原本的意思是要率軍去擋住那些大理軍,這個時候,兩軍可能已經相距不遠了吧?
岳玥等武鼎堂供奉全部趕回來??雕Y援,皇上那邊豈不得少去不少戰力?
對于大理軍,張玨不是特別了解。但對于秦寒那人,他卻是發自內心的忌憚。
那個鬼才,有著化腐朽為神奇的頭腦。而大理軍,更未必就是草包。
岳玥站起身拱手道;“張副軍機令,我等稍作休整以后,便會重新趕回大軍中去。”
她轉頭看看周圍,“不知任偉將軍何在?”
不遠處街口角落有個滿臉血污的漢子跑過來,“任某在此。”
任偉因是飛天軍,只著布甲,這個時候渾身都已是沾滿血跡,連頭發都被鮮血凝結,如同血人。
昨夜在元宋兩軍近軍廝殺以后,熱氣球已再無大用,他率著飛天軍落下城,亦是加入了戰斗。
整夜的糜戰,讓得他也是極為勞累,元軍剛撤,他就蹲在墻角落了。要不是岳玥剛剛喊他,怕是他已經睡過去。
有很多老將老卒都已經練出這樣的膽色,莫說白天,就是晚上,在尸堆中也能夠安然睡覺。
岳玥看著任偉,拱手道“任將軍,過后還得麻煩你用熱氣球送我等回皇上的身邊去?!?
任偉點點頭,沒有多說。
張玨在旁邊道“那你們快些下去休息吧,皇上那邊不容有失。”
任偉、岳玥向著圍繞在旁邊的眾臣打過招呼,便各自率著軍卒和供奉離去。
飛天軍連夜酣戰,武鼎堂供奉連夜趕路,縱是鐵打的身子,這個時候也迫切需要休息。
等他們離開,張玨看著滿地尸首,問陸秀夫道“國務令,是否命令士卒將這些陣亡的將士、百姓們登記在冊,然后發放撫恤金?”
陸秀夫年歲已老邁,昨夜倒是沒有參戰,這個時候渾身還是頗為清整。
他嘆息著,道“他們都是為大宋浴血,自當該發以撫恤金?!?
財務部尚書在旁邊差點將眼睫毛都眨掉了。
他的雙手還在微微顫抖著。
以前的他連雞都沒有殺過,但昨夜里,卻是跟在士卒后頭抽冷子砍死了兩個元軍士卒。這讓得他的心情到現在都還沒有平復,顫抖根本止都止不住。
見得陸秀夫應承下來,他幾番欲言又止,最后終究是輕聲道“國務令,庫中已無多少銀兩了?!?
南宋本來國力已經極為孱弱,能支撐征戰到現在,陳江涵早已是將能想的法子都想了。
光是糧草,就已經是讓得國庫空空如也。之前他還在愁如何發放軍餉供奉呢,現在倒好,軍餉供奉還沒著落,陸秀夫又應承下撫恤金。這位鐵公雞性子的財務部尚書,有些擔心自己以后還能不能穿得上褻褲。
陸秀夫卻道“縱是變賣我等全部家產,也務必要將撫恤金發放下去?!?
陳江涵張張嘴,卻也不知該再說什么好,輕輕嘆息,點了點頭。
看著這滿地的尸首,他也明白,自己唯有盡力。
以前他還為成為財務部尚書而沾沾自喜,現在,卻是滿心苦澀。這可真是個苦差事。
張玨見到陳江涵也應承下來,便向著周圍將士喝道“眾將士先行休息,過后再打掃戰場,將陣亡軍民登記在冊,不得遺漏?!?
宋朝僅剩的將士們各是答應,然后有很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