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顛簸的在鄉間小路上行駛,宋玉暖如珠玉的耳垂上掛著的耳墜子卻是一晃一晃的,顯得她的肌膚更加白玉無暇,如同上好的羊脂玉一般。
厚臉皮蹭上馬車的晏南一手撐著頭,歪坐在上面,目光始終是看著那搖晃的耳墜子。
宋玉暖被這樣的目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這原本是看著話本子,上面精彩的內容卻是讀不進去了。
她有些羞惱的“啪”一下合上話本子,說道:“晏公子,你不覺得這樣看著女子有些失禮嗎?”
晏南勾起嘴角,那是極其灑脫的笑,“江湖兒女,不計較這些。”
宋玉瑾不由得把手放在眉心,揉了揉,眼見這地圖上的小紅點快到了,她對外面趕車的車夫說:“停下。”
馬車停下,宋玉暖撩開車簾子下來。
不遠處便是一個小村,遠遠望去,可見稀稀疏疏的幾個行人。
她是孑然一身的出來,身邊也沒帶婢女,所以她對晏南道:“麻煩晏公子把包袱遞給我一下。”
馬車里的晏南撩開車簾,目光先是落在玉暖的身上,再然后便看到她身后的小村。
他掉頭,轉而帶上兩個包袱跳了下來,“阿應,給銀子。”
阿應立即掏出一個碎銀子交給了車夫。
“走吧,我們一起去。”
宋玉暖咬牙:這狗皮膏藥!
得,有人充當苦力,她何樂而不為呢?
剛剛往前走了幾步路,有倆壯漢一邊走一邊說。
“我跟你說,得快點,神醫一天只救治三十人,可別錯過了。”
“你們把那人吹的那么天花亂墜的,我可是聽說她還沒及冠呢。”
“啊呸!你可別瞎說,人家雪神醫可是遠近聞名,而且還有一顆懸壺濟世的心,你可積點口德吧。”
宋玉暖聞言,挑了挑眉,抬腳跟上兩個壯漢。
晏南大抵是能猜出宋玉暖來這里做什么,許是沖著那所謂的神醫去的。
——
那是一棵巨大的榕樹,枝繁葉茂,陽光透過樹葉撒在地上,顯得有些光怪陸離。
這里圍了不少人,老弱婦孺皆有。
“唉,你家里是不是有人身體不好?”晏南挨著玉暖說道。
“我母親有心疾。”玉暖實話說了。
“心疾?”晏南好看的眉毛微皺,“那心疾不是無藥可治嗎?”
宋玉暖斜斜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她大步流星的往前面走去,越過人群,她看到了翠花口中的第一雪。
可是……不是女神醫嗎?怎么是個男的?
她面容清秀,笑容淺淺,穿著一身青色儒衫,坐在簡單的椅子上,給人一種很容易親近的模樣。
“你喜歡這款?”
華麗的聲線讓人忍不住側目,玉暖有些無語,她說:“這不是我喜歡的人類型。”
她喜歡的人,必須是張揚恣意,文武雙全,鮮衣怒馬的少年郎。
“那你喜歡什么類型?”晏南順勢而為問道。
玉暖眼中不由得浮現笑意,甜甜的說:“我喜歡的類型,必然是文武雙全,瀟灑恣意,鮮衣怒馬的少年郎。”
她還沉浸在謝南初的盛世美顏中,猝不及防聽到耳邊的人大笑的聲音。
她側目,沒好氣的說:“你笑什么?”
晏南笑得后仰,聽到宋玉暖的話,捂著肚子說:“我怎么覺得你說的好像就是本公子呢?”
玉暖的臉色瞬間拉了下來,一字一句的說:“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晏南卻不惱,笑得很開心,接著問:“不是本公子,那你倒是說說是何人?”
宋玉暖正要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