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瑾哭笑不得,知道也就是她會出這些亂七八糟的建議,但是父皇卻又縱容著她。
這事情若是辦好,那是千古佳話,若是辦不好,是百年談資。
宮中的國子監倒是好辦,宮中外圍的空余的宮殿有很多,隨意指一處就開始干,宮外本就有私塾,倒也不難,也就頒布條令的事情。
只是女子為官這實行起來出現了難度。
宋玉瑾倒是有心理準備,畢竟以前她就是遇到過這種事情的人。
“女子為官?倒是稀奇了。”一個富家公子搖著扇子冷嗤一聲。
“確實稀奇,這女子為官古往今來是前所未聞,女子怎可為官?”這話是出自一個老者。
但是說這些話的都是男人偏多。
除了一些不懂事的婦道人家,還是有些女子支持的。
只是人言可畏,她們就算是支持,也不敢說,這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條令頒布的第一天就惹來非議,百官之中有多少官員是不看好這事,底下議論紛紛的大有人在,只是礙于弘元帝的面子,沒有人敢在表面上說這件事。
弘元帝知道這事嗎?
他是知道的,只是他沒有選擇阻止,而是放手任其發展,靜觀其變。
宋玉暖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也不著急,而是以玉嘉公主的名義廣發信箋,若是有女子愿意上京讀書,盤纏可以去當地官府領取,到京城之后來國師府求見。
這一舉動又是引起不少人的反感。
這個冒牌公主是想做什么?
她要翻了天不成?
鼓勵女子讀書,這不是反了嗎?
京城不遠的一個城池中發生著這樣一件事。
“鈴兒,你做什么?女人讀什么書?好好嫁一個人她不好嗎?你平時偶爾買話本子也就算了,讀書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年過半百的老父嚴厲的訓斥自己的女兒。
被喚作鈴兒的普通女子當即就給自己父親跪下了,她說:“父親,以前您說什么我都聽您的,可是您知道,女兒一直都喜歡讀書,玉嘉公主給了這么好的機會我要是不抓住,我會后悔終生的,原諒女兒的不孝吧。”
她重重的給父親磕了一個頭,轉身就走,沒有半點猶豫。
以前,都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她不甘心,但是這是世俗她沒有辦法,但是現在終于有人和她一樣的不甘心,她要走出去,走出這個狹隘的方寸之地。
鈴兒走出城門的時候,發現原來這個地方和她一樣不甘的女孩居然還有很多。
她放下心里的包袱和她們說著笑,心里算是真正的松了一口氣,然而真正等到啟程的時候她還發現,玉嘉公主還吩咐官員護送她們。
另一個城池,出自書香門第的,當地有名的才女拜別了雙親,“父親,母親,女兒一定給咱們家掙一個官位來,我們女子,也不差!”
“好好好,我們都相信你,但是也不要有太大的壓力。”
她是才女沒錯,但是從小到大引來的非議也不小。
女子讀那么多書做什么?
以后還不是要嫁人的?
女子無才便是德。
才女作別父母,毅然踏上去京城的道路。
而另一處窮苦的村子,當地還算比較富庶的家庭,一個男人拉著婦人的手苦苦哀求,“娘子,你去那京城做什么?什么女子為官,那都是騙人的。”
婦人甩開他的手,毫不客氣的說:“成親之前,你說我滿腹詩書,有大家閨秀的風范,成親之后,你說那些都是無用的東西,對,你說的很對,以前是沒有用,但是現在,我要為自己賭一把。”
她毫不客氣的轉身。
“母親,母親難道你不要孩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