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元帝還是想了想,答應了下來。
不過他還是問道:“丫頭為何有這個想法?”
宋玉暖嘿嘿一笑,說道:“曾經在民間見過許多不幸福的夫妻,他們總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兩個人都不認識就走到了一起,所以才變成了癡男怨女,玉暖不想哥哥也是如此。”
弘元帝聽聞這話,不由得一愣。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亙古以來的道理,但是弘元帝聽了宋玉暖的話居然會認真想一想。
其實總有這樣的說法,一來有些人認為自己是父母,自己總有一定的決定權;二來父母總覺得自己的眼光肯定比才十幾歲的小娃娃要好一些,畢竟他們多活了那么多年。
事實證明,父母的目光是要好很多,但是造成癡男怨女也有不少。
他們皇家不用攀龍附鳳,不滿意休棄就是。
想開了的弘元帝也就不在乎這些了,天家多少和其他人家不一樣,更何況兒子都那么大了,也該有自己的判斷能力,讓他婚姻自主也不是不行和,反正最后要是他不滿意也就是他的一句話而已。
現在最值得高興的是他懷里這張圖紙。
“走吧,回宴會。”弘元帝說道。
雖然圖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但是弘元帝還是按捺下來,他打算明天去找工部,這件事暫時是不能公開的。
二人回到大殿里,不少暗戳戳注意弘元帝的人都發現弘元帝似乎心情很好,至于為什么好他們就不太清楚了。
這個時候剛剛輪到金蟬上來表演才藝,金蟬是女主自然有拿得出手的才藝。
她的詩詞歌賦,她的琴都是一絕,然而她剛剛起身弘元帝就抬起手,“不看了,朕乏了,云貴妃和玉嘉公主隨朕回去。”
弘元帝和云貴妃起身,無疑就是想離開,而皇后作為一國之母就得留下來主持場合。
皇后是不滿的,但是她也不能說什么,只是更多的她覺得奇怪,不是說好了今天要給老八選一個王妃嗎?
她人都看好了,這不就等著她上臺表演就蓋棺定論的。
怎么陛下忽然要走?
皇后的目光不由得落到宋玉暖身上。
不會……是這個小妮子做了什么吧?
而后皇后覺得又不太可能,一個小妮子能做什么?
宋玉瑾心里滿腹懷疑,他可不好忽悠,今天宴會是什么目的他都是知道的,對他而言選什么王妃都不重要,反正一個女人罷了,到時候王府也就多了一個人,沒什么不同。
他都調查到了,皇后最滿意的人選就是丞相的那個嫡女,金蟬。
金蟬是丞相嫡女,至少這個名頭在,可她又不受寵,恰好也不會給他帶來什么助力。
皇后的算盤打得不錯,可是她從來都不知道宋玉瑾根本就不需要一個女人來幫他成就大業。
先前玉暖說了那些話,后來突然把父皇叫走,而后就是這樣的情況,看來是這小丫頭做了什么。
他的這個妹妹似乎有點本事啊。
宋玉瑾不由得抿嘴一笑。
他不著急娶親,一個人也挺好。
宋玉暖被弘元帝叫走無非就是因為她剛剛回來,想要她陪陪罷了,就是這云貴妃不停的噓寒問暖,宋玉暖不由得有些感觸。
即便是天家,云貴妃也表現出自己慈母的一面。
“玉暖,今日就住在母妃宮中如何?母妃想你了。”云貴妃和玉暖同坐在榻上,她一雙美眸如今有些腫了,哭腫了。
弘元帝眼巴巴的看著,后來想了想,也罷,女兒第一天回來就讓她們母子睡一起吧,往后還是要她住在自己的宮殿里。
宴會結束之后宋玉瑾乘坐馬車離開,在馬車上他忽然一陣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