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人追到巷子口,里面錯綜復雜,兩人早已消失在了巷子的深處,擔心在巷子里遭到埋伏或者喪尸的襲擊,這伙人只得放棄了追擊。
躲在巷子深處的兩人聽到腳步走遠才無力的攤倒在地上,殷晨寶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等他喘勻了以后,看見坐在對面的韋豪臉色慘白,他手捂著腹部的左側,鮮血染滿了白色大褂。
殷晨寶趕緊跑到韋豪身邊,拿開他的手,彈孔帶著燒焦的味道向外不斷的滲著鮮血,殷晨寶趕緊脫下大褂,撕成布條給他包扎上,然后背起韋豪,一邊說著讓他堅持住一邊向巷子另一頭跑去。
殷晨寶知道現在想找到醫院是不可能的,最快的辦法就是找到一家藥品店給他止血消毒,于是他背著韋豪焦急的在大街上尋找著,韋豪在他的背上顯得越來越虛弱,幾乎快要昏迷了過去,殷晨寶一面大聲喊著他的名字一面瘋狂的背著他四處尋找。
韋豪在后面拍了拍殷晨寶虛弱的說“快放我下來,我快不行了。”
殷晨寶感覺到韋豪的身體向下沉了下去,他趕忙找到一處路邊的花壇,把韋豪靠在花壇邊緣放了下來,韋豪癱坐了下去,頭歪向一側,臉色比之前更加慘白,嘴唇也開始發紫,虛弱的連眼睛也睜不開了,兩支手臂垂落在地上,腹部邊的彈孔依然向外滲著血。
殷晨寶,用手捂著彈孔,焦急的喊著“兄弟,你不能睡,不能睡,堅持住啊!”
突然耳后不遠處傳來了喪尸的嘶吼聲,顯然喪尸們是聞到了血的味道,順著氣味他們跟了過來,殷晨寶轉過身,從褲腰里拿出剛剛撿到的水管看著遠處正在逼近的喪尸們,大約有十幾只身材佝僂的喪尸,它們順著鮮血的味道,嘶吼著走了過來。
殷晨寶把韋豪護在身后,向著步步逼近的喪尸們揮舞著水管,一只率先沖過來的喪尸被殷晨寶一棍子打碎了頭蓋骨,腦漿瞬間迸發了出來,倒在了地上,其他喪尸并沒有理會和害怕他手上的這截水管,繼續朝著他逼近,只能主動出擊了,殷晨寶揮舞著棍棒沖了上去,朝著喪尸們的身上胡亂的敲打著,瘦骨嶙峋的喪尸有的被打斷了手臂,有的被打斷了腰肢,爬著繼續朝這里沖了過來,由于大多沒能擊中要害,喪尸們并沒有停下腳步。
眼看著殷晨寶就要被埋沒在喪尸群里了,這時突然在喪尸的背后出現了一個身影,他揮舞著砍刀砍向了喪尸的頭部,刀刀命中,很快圍在殷晨寶身邊的喪尸全都被他砍死在了地上,驚恐焦急的殷晨寶定了定神看清了眼前的這個人,大胡子。
他顧不上和這個幫助自己的人打招呼,趕緊丟下水管,跑到身后的韋豪身邊,韋豪此時已經沒有了氣息,脖子耷拉在一邊,整個身體也跟著攤軟了下去。
殷晨寶哭著拼命搖晃著韋豪的身體“醒醒啊兄弟,不是告訴過你不要睡的嗎,你再堅持一會,堅持一會我們就能回到張隊那里了。”
一旁的大胡子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心里也酸楚了起來,但是他看到遠處又有一大批喪尸向這里圍了過來,趕緊上前拽住殷晨寶的衣服大聲喊到“你兄弟他已經死了,我們得趕緊走了,你看看后面。”
殷晨寶一把打開大胡子抓住自己的手,哽咽的說“他沒死,我得帶他回去,帶他回家。”
“沒時間了,兄弟你在停留在這我們都得死!”大胡子看著越來越近的喪尸群焦急的說。
殷晨寶沒有理會大胡子的勸阻,倔強的企圖背起韋豪的尸體,但是過度的悲傷使得他根本使不上勁,嘗試了幾次都未能背起韋豪的尸體,但是他任然在嘗試,這個兄弟雖然認識不久,但是已經一起經歷了這么多,對于他們來說已經成了生死之交,經歷過了幾次隊友的犧牲,他不想再發生這樣的事了,但是造化弄人,剛才還和自己一起戰斗的兄弟,此時已經成了一具冰涼的尸體,這個事實他沒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