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興,你看著,姬丫頭這一次準生個帶把的。”
我臉不禁一陣抽搐,要是阿娘知道姬懷的是丫頭,不知道她積德行善的熱心會不會受打擊。
令我感動的是阿娘積德行善的心,雖然她還沒有升華到道德圣人的境界,但財富并沒有迷失她的眼睛,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勤勞節儉,一如從前的善良熱情。她一直堅持耕種田地,一直堅持養豬砍柴,甚至于連年節人家送的補品她都舍不得丟了。
姬勸了幾次,說她高血壓,高血糖吃不得這些補品,為這事,還鬧得她心里不痛快,她向我抱怨了幾次說姬大手大腳,不知節儉。
離開的時候阿娘突然道“那個丫頭現在嫁哪里去了,這幾年也沒看見她帶東西給我,好幾次我都想去你大哥那邊看看去。”
我敷衍道“嫁國外去了,我們也好多年沒看見她了。”
“國外是哪里,很遠嗎?我估計我這輩子也見不到她啰!”
“挺遠的,你身體好去陽城看看,現在有了高速,高速不暈車。”我勸她道。
“也難受,上次去陽城我差一點沒命回來,哎!不說了,她過得好就行。”
中午的時候,平和慧帶著兒子過來了,平和慧終于修成了正果,并且在今年生了一個兒子。
“張火,在家里呢?新娘子呢,喊出來我們見見。”慧滿臉是笑的道。
“姬在樓上,我喊她下來,什么見不見的,又不是生人。”我笑著道。
姬下來以后,慧把兒子往平手里一丟,就拉著姬熱情的聊天。姬是那種面柔心冷的性子,身上一直帶著知識分子的冷漠,我是真的不知道慧怎么有這么多話題聊。
平一直挺尷尬的,自從上次去他們家吃那餐飯后,他一直感覺挺不好意思,所以每一次看見我都挺尷尬。
事實上,我心里那口惡氣早讓我姑丈偷偷的報復了,那次姑丈不聲不響的把事情辦的很漂亮,平的阿嗲被省城的黎老板騙了幾車貨,到現在兩人還在扯皮打官司,這也直接讓平的阿嗲負債累累。
我和平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幾句,平兒子突然哭了起來,慧憤憤然接起兒子道“你能做什么,就知道在家里睡覺,又不愿意出去掙錢,連個兒子都帶不好,你沒發現兒子拉屎了。”
平臉上有一點慍怒,這幾年留起來的兩撇絨軟的小胡子不自覺的抖動了一下。
慧扭頭看見平的臉色抱怨道“說你就發脾氣,都是你自己兄弟,有什么說不得的。姬,你看看你見過這樣小心眼的男人不,他就天天守著我,生怕我偷漢子,連我穿個吊帶她都不允許。”
平臉色一黑罵道“你娘的,我真的想撕爛你這張破嘴。”
慧怒罵道“你娘的,我警告你不要罵我娘。”
平揚起手準備打,被我拉住了。
慧一臉悲戚的道“你打,你打死我算了,我十五歲跟著你,被你打死我也愿意。我哪句話冤枉你了,我的衣服你剪了多少,燒了多少,你自己說。”
平氣的瑟瑟發抖道“潑婦,真的是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