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老乞丐與我講述完陰陽太玄經這門道家內功心法的厲害之后,便各自倒頭睡去......
轉天一早,喝過了一碗小胖子煮的野生菌湯,老乞丐便叫我盤膝坐其對面,接著,他毫無保留的,將昨晚提起的哪門玄之又玄的道家內功心法——陰陽太玄經的心法口訣,以口傳心授的方式傳授與我......
修煉陰陽太玄經,需要注意的問題有很多,就比如一個站樁勢、坐樁勢,一定要順應天地日月的乾坤運轉之勢才行。
陽時,需雙手拖天,以站樁勢向右旋轉,以陽之形態,吸陽之氣運;陰時,需掌心向下,以坐樁勢向左旋轉,以陰之神魄,收陰之精華。
另外,修煉此經的關鍵,還在于如何巧妙、正確的運用吐納之法。
所謂:急不可生,緩不得氣,長不鎖陰,短不續陽。
簡單點說,就是呼吸之間的節奏、時長,一定要控制的恰到好處,太快或太慢,太長或太短,都不得法。
吐納一旦出現偏差,不僅氣海難生、難存,陰陽難辨、難明,相反,還會生出有阻于氣海長存的雜亂氣息。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會使得內息發生變異......
一陰一陽謂之道,天地乾坤有黑白,一吐二納三生經,百骸四肢氣長存;生精化炁,練經化神,炁長河,見陰陽,經有根,脈有絡;掌心問天腳撼地,心如止水境似海;清水流轉貫四肢,真氣飄動入百骸。目不視物曉陰陽,陰陽之間見竅穴;任脈敢闖鬼門關,督脈欲登南天門。
通曉了陰陽太玄經的修煉法門,在接下來的數個日月里,我便按照新發口訣的指引,不問光陰,心無雜念的專修此道......
山頭之巔,我白天立樁對日吐納,夜晚靜坐望月觀氣;山下破廟,老少爺們兒齊齊偷懶兒,囊中三寶淪為長工。
于是,一幕很有意思的場景出現了......
山頭,終日有一個身著青衣,道士模樣的俊秀青年,或站、或坐,或閉目吐氣。身影時而清晰,時而模糊,似凡人,又似仙人。
遠遠望去,身影孤單消瘦,且蒼涼落寂,然而,周身的炁之場域卻在無形中增強、變大。似乎,那巍峨的群山峻嶺,在
此身影下,也并非相像的那般龐大......
不知從何時起,一團白霧,將青衣道士籠罩其中,又或者說,這團白霧根本就是青衣道士的炁場所化。
乍一看,那被白霧所包裹的青衣道士,就如同一只即將要破繭飛升的蝴蝶,顯得分外神秘、詭異且朦朧、含蓄。又好似在預示著希望將至,能量欲滿......
密林之中,每天都會出現三個比鬼都可怕的怪家伙,它們帶著兩具無頭尸一樣的恐怖之物,或追、或趕,或極為無情的挑逗、打殺著一些飛禽走獸。
什么野兔、野豬、長蛇、狐貍、貓頭鷹等,都逃不開這幾位的魔爪。當然,有時它們也會碰上一些硬茬,就比如今天,不知從哪蹦出一群體型較大,且與人一般,可以直立行走的獾子,氣焰囂張的與之上演了一出生死大戰。
好在老東西足夠威猛,仗著自己身強體壯,皮糙肉厚,并且還有一雙鋒利無比的巨大鐵爪,用于開路,干脆百無禁忌的橫沖直撞起來。
最終,它以一己之力,逼退群獾,要不然,一向自認為天下無敵的小鬼頭和大肥狗,非得為這場惡戰,添上幾抹紅色不可......
破廟里,一個骨瘦如柴的老乞丐,帶著一個小胖墩兒,整日里,不是忙于剝皮削肉,便是忙于生火架鍋,勞動期間,還不忘流幾滴口水。
每逢酒足飯飽后,老乞丐就得高興的哼唱幾句牧羊曲。
“日出嵩山高、晨鐘驚飛鳥,林間、小溪水潺潺,坡上青草香,野果香,山花俏,狗兒跳,羊兒跑,舉起鞭兒輕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