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道里很昏暗,給人一種很臟亂的感覺,墻壁上貼滿了廣告,地上還有幾個煙頭和酒瓶。
陳安和的腳步很輕。
走在地上幾乎沒有發出聲音。
他一路向上,來到了五樓,這里房門是虛掩著的。
里面并沒有裝修。
陳安和停了一下,仔細看了看四周,走了進去。
屋里并沒有人。
陳安和眉頭一皺。
低語道:
“難道老川沒有到這里?”
“他在加州應該沒有其他落腳的地方了?!?
陳安和蹙眉想著,他在前面問過杜飛,知道老川他們這幫人在北美是沒有太多落腳地的。
也就是說這里是加州唯一一個。
老川又身受重傷,不可能自己出去找避難所,加州雖然白人多,但黑人也不少,而且種族歧視很嚴重。
就老川的情況,沒有落腳點,只會被搶被殺。
他應該很清楚這點。
陳安和在屋里仔細看了一遍,很確定老川沒有來,里面地板上都堆了一層灰,沒有被破壞的痕跡。
以老川的傷勢,不可能是這樣的。
隨即。
陳安和就拍了拍腦袋。
想到了另外可能。
他來的太快了,以至于趕在了老川之前。
陳安和仔細的想了想,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的確是有這個可能的,他一接到龐建生的電話,基本就開始朝這邊趕了。
雖然這邊距離AddArr改造廠路程不過十幾分鐘,但要考慮到老川的傷勢,他一路上要躲避攝像頭,還要躲避龐建生的追蹤,速度一定快不起來。
所以......
老川應該還在路上。
而就在這時。
蹬蹬蹬的腳步聲突然從樓下傳來,這腳步聲很重,還帶有幾分不穩,但又顯得很急。
有人上來了。
陳安和面色微動,他沒有做任何動作,就在屋里安靜的坐著,靜等著來人上樓。
他并不確定上樓的人是誰。
但只要是老川,他一進到屋里,就一定跑不掉。
別說他現在身受重傷,就算是沒受傷也一樣,根本跑不掉的。
陳安和望著虛掩的屋門。
很快。
這道沉重而雜亂的腳步聲就近了。
不過,這道門卻是沒有被推開,透過門縫,陳安和看清了上樓的人是誰,是一個黑人,已經喝醉了,整個人都搖搖晃晃的,顯然有點神志不清了。
他穿的很破爛,頭發很亂,臉上很油。
他拿出鑰匙,一陣亂捅之后,插了進去,進到屋門,只聽見砰的一聲,對面的屋門就關閉了。
隱約間。
還能聽到一些嘔吐的聲響。
陳安和搖搖頭。
酒鬼是不分人種的。
喝醉了都是這幅德行,甚至有點還更加不堪。
陳安和坐在屋里,打量著這間破舊的小屋,里面很空,基本沒有家具,就三四張木板,以及幾張小桌。
上面擺著幾幅撲克。
不過撲克上都已經有灰塵了。
陳安和在屋里看了一圈,最后把目光定在了衛生間里,他發現衛生間有一塊瓷磚是凸起的。
他眉頭一皺。
過去把這塊瓷磚拿了起來。
只見里面藏著一個口袋,口袋里裝著一個木箱子,不是很大,但里面裝的東西有點分量。
陳安和微微一笑,放下心來。
他如果沒猜出的話,這里面是老川他們早就準備好的逃生東西,有假護照,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