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轎車駛過道路。
蘇墨側臉望著窗外,黃綠田野不斷向后掠去,微風吹動草地,泛起一陣陣如同波浪的褶皺漣漪。
藍盾在駕駛座開車,海瑟煙和蘇墨坐在后面。
她雙腿并攏斜放,細手輕輕放在腹部,腰背挺直,嘴角含笑。
看上去優雅而落落大方。
微風拂過,額前的秀發紛飛。海瑟煙抬起手,將青絲夾在耳畔。
陽光籠罩住她的面容,那一霎那的風情,驚艷了時光。
十多分鐘后,海瑟煙走進海拉爾綜合學院,蘇墨緊隨其后。
石灰雕像沐浴著陽光,先代校長看上去像英雄般圣潔。草地和路燈旁,三三兩兩坐著學生。他們輕聲聊天,享受著沒課的悠閑時光。
一號教學樓的石板路上,多出了一塊嶄新的展示牌。
展示牌通體黃銅色,上面刻畫著整個大學的地形圖,旁邊還有種種細心的標注。
“海拉爾學院終于有地圖了,想當年我大一入學的時候,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那時候我一度以為這個大學是個巨型迷宮。”
“唉,確實啊……”
一對男同學從身邊走過去,他們指了指新出的地圖,滿臉感慨。
慢慢走上樓梯,海瑟煙兩人來到音樂課教室中。
蘇墨按照慣例,坐在了右側第一排最后面的位置。這里靠近窗戶陽光充沛,好睡覺。
海瑟煙坐在這一列的最前面,她是真正的好學生。
教室里,學生們在嘰嘰喳喳的討論著。其中討論最多的就是今早新聞報上的恐怖事件。
“真的有恐怖分子混進了海拉爾城嗎?那可太可怕了!”
蘇墨前面的一個雀斑女孩和旁邊的同伴說道。
“是啊,是啊,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事情,海拉爾城的警衛系統不是非常完善嗎?”同伴回應。
“游客太多了,總是難免會有漏網之魚的吧。”雀斑女孩說道。
“唉,你們在說什么呢?什么恐怖分子,什么漏網之魚的?”
更前面的女生轉過頭來,可愛的臉蛋上滿是疑惑。
“嘉麗,你沒看今天早上的海拉爾新聞報嗎?我跟你說……”
蘇墨看見最前面的喬娜也在拉著海瑟煙說這件事情,他無奈的撫了撫額頭,擺正眼鏡的位置。
學生一個個走進來,基本上都把位置占滿了。只有蘇墨旁邊有兩三個空位。
主要是他氣質兇惡,而且看上去不像是校內人士,很危險。
人總是會躲在自己覺得安全的環境里。遠離危險,這是本能。
就在快要臨近上課時,一個有著璀璨金發的男生走了進來,發現沒有座位后,徑直走向最后一排。
他看到蘇墨身旁有座位,便不假思索的瀟灑坐下。
旁邊的幾個女孩看到他坐在了這里,目光頓時就望了過來。大部分的眼神中都帶著驚喜和愛慕。
大衛·肖,向日葵橡膠公司老板尼格·肖的獨生子。從小就接受高等教育,對于詩歌和鋼琴頗有造詣。
身上有一股貴族的優雅氣質,很是受女孩的歡迎。
大衛感覺到周圍眾星捧月的目光,滿意的揚起了下巴。
他喜歡這種出風頭的感覺。
而隔了一個座位的蘇墨卻感到很不爽,他坐在最后一排就是為了不引起注意,抽空摸摸魚。
結果這個騷包坐在他旁邊,把許多人的視線也帶了過來。
蘇墨雙手抱胸,絲絲縷縷的氣勢被他有針對性的放出。
你問氣勢怎么放?隔著眼鏡盯著目標就行了,殺意自然而然的會滲透出去,覆蓋在目標的周身。
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