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武館門口。
三輛黑色轎車停靠著,側邊有著圓滑柔順的外形,車前蓋還豎著個金色標志,黑色的車身熠熠閃光像鏡子一樣,都能照出人的影子。
很快,車隊沿著道路就直接開了出去。順著馬路駛向了另一邊。
半個小時后,鴻印武館。
光潔平整的道路前,近百名鴻印武館的弟子怒目相視。圍在道路的兩側,似乎想要阻擋幾人前進。
白色道路的最中間,一個站在前面的魁梧男人鶴立雞群。身上散發著淡漠的氣質,頭發根根豎起。
給人一種冷酷且無情的感覺。
“你們這群垃圾是想阻擋我?”
武道界有著不成文的規定,其他武館的人來踢館的時候。武館自然有權利選擇是否接受,但是如果不接受的話武館的名譽必定大損。
不光是地位下滑,武館的弟子走出去也會被其他同輩指指點點。歸屬感以及新鮮血液必然會減少。
武館的整體實力則因此下降。
聽到蘇墨囂張的這句話,鴻印武館的諸多弟子怒不可遏。有幾個暴脾氣的瘋狂向前擠,似乎想要直接比劃比劃,至于打不過怎么辦?
這里有近百名師兄弟,一起上去圍攻的話,還怕這個人不成嗎?
“全部退下!”遠處突然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聽見這道聲音周圍弟子不甘的,向兩側退開來。
蘇墨抬頭望過去,只見遠處一個鶴發童顏的老頭緩緩走過來。他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寬松練功服。
腳步異常穩健,似乎透著一股莫名的韻律。可以很容易察覺,此人重心下沉,每一步都踏在實處。
全身肌肉并不像老年人一樣松弛,反而像年輕人一樣緊繃彈性。
隨時都可以像獵豹一樣對周圍的人發動攻擊,甚至是一擊斃命!
“鴻印武館詹慶……”蘇墨緩緩的說道,嘴上似乎還帶著一抹笑容。
“大膽!你怎么敢稱呼老師的名字?!”老人左側的一個關門弟子怒聲說道,整個人向前踏出了一步。
“有什么不敢的?我現在是巖山武館的館主,小輩莫要多管閑事!”
聽到蘇墨冷淡的話語,這個青年更是憤怒起來。右手指著蘇墨的臉龐,喉結蠕動間就要振振發聲。
“老子最討厭別人用手指頭指著我!”蘇墨嘴角咧開,露出其下森白色的犬齒,尖利的仿佛刀鋸一般。
那青年只感覺地面一震,一團龐大的模糊黑影瘋狂撞擊過來。一股恐怖的氣浪奔涌而至,將他身上的練功服吹起道道波浪般的褶皺。
“咚!”碩大拳頭停止住。一道寬厚的手掌伸出,擋在青年額頭。
老人猛地向后倒退好幾步,每一腳踩在地面上,都將完整的石板踩碎,留下一個個鞋印形的深坑。
青年也被向后帶倒,頭暈目眩的站起了身。眼中依舊殘留著止不住的恐懼,方才如果不是身側的師傅出手的話,他腦袋絕對會爆開。
像高空摔在地上的西瓜一樣!
“年輕人,何必如此急躁。不如我們坐下來泡壺茶好好聊一聊,如果有什么誤解的話,協調就行了。”
老人緩緩收回手掌,看似從容淡定的將其背負在身后。只是他旁邊的青年可以看到,師傅的手掌分明在顫抖,掌心還有著一個黑印。
蘇墨此刻的體型已經膨脹到兩米多高,他俯下身看著一米七左右的老頭。臉上露出了戲虐的表情。
“我可不是來聊天的,老子是來踢館的。說吧,你想怎么死?!!”
此刻的蘇墨氣勢洶洶,虬結的肌肉涌動在臂膀之上。顯得他的身形異常高大,兇悍殘忍的氣質流轉在臉龐上,給人一種莫名恐怖感。
倒三角的體型遮擋住陽光,將一大片陰影籠罩下來。詹慶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