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在開始,我就是羅西。”
走在大街上的男人自言自語。
他彈了彈煙灰,順著街道向酒吧的方向走去。既然做戲,那就要做全套了。平日里羅西最喜歡去的地方就是這個小鎮上唯一的酒吧。
沒辦法,白花鎮位處鄉下,而且相當的偏僻。距離最近的縣城都有數十公里,娛樂設施很不完善。
能有個酒吧已經是走大運了。
羅西被留在這個小鎮上執行監視任務,理論上來說應該是時時刻刻都要注意那棟破敗別墅的。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的怠墮了。
連續一個月的功夫,怎么可能時時刻刻全神貫注。尤其是這最后幾天,羅西壓根就沒怎么去關注。
也就偶爾抽一個時間去那里抽根煙,其他時間都在小鎮的酒吧還有自己的住所。當然,最后一天交接的時候他也許會裝模作樣一下。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嘛。
這是一個老式酒吧,門口用一塊簾布擋著。上面則是長方形的木牌,木牌表面寫著:“一天一杯。”
揚山君有些記憶,那時候鎮上的大人有事沒事都喜歡來這里喝上一兩杯。很廉價的啤酒,不費錢。
他掀開簾子,緩緩走了進去。
時間一晃,三天過去。
揚山君站在一個二層小樓的陽臺上面,看著這條灰白色的街道。
陽臺欄桿上,一排十幾個花盆團團錦簇。各種紅的藍的白的鮮花堆在一起,釋放出撲鼻的芳香味。
聞上一口,心情就不會差。
小鎮的道路都是灰石鋪就,縫隙間還有綠色的苔蘚。周圍也沒有什么路燈,一眼看上去相當整潔。
陽光明媚,令人覺得很溫暖。
揚山君從屋內搬了一個凳子一個桌子放在陽臺上,走進房中洗澡做早飯。然后把吃食全部搬到陽臺的桌子上,這里沒有一種拘束感。
可以讓他心情變得好一些。
吃一口煎蛋,喝上一杯用微波爐熱好的牛奶。揚山君看見街道上有一對老人緩緩走過,丈夫推著妻子的輪椅向前,步履也有些蹣跚。
他站起身,靜靜注視兩人消失在街道盡頭,然后重新坐了下來。
用餐結束,揚山君穿上羅西的夾克。在鏡子面前整了整衣領,還做了一些表情。盡量讓自己的情緒波動表現,能夠符合羅西的性格。
來到燒毀的別墅前,揚山君靠在墻邊。從懷中掏出了一根香煙。
手捂住防風,然后點燃。
頓時就開始吞云吐霧了起來。
片刻后,一個臉上有雀斑的女人從遠處走了過來,在墻邊停住。
“第十五小組,羅西?”
“第十三小組,胡安娜?”
揚山君自然知道接下來要接替羅西的人是誰,羅西全講出來了。
雙方進行簡單的交接,主要是確認一下各自信息。具體流程就是把懷中黑色玫瑰安保公司員工的身份證明出示,兩者之間核對編碼。
整個流程只有短短的兩分鐘。
“拿著吧,我走了。”
揚山君從兜里掏出了房間的鑰匙,手腕一甩拋向身邊的胡安娜。
離開小鎮,揚山君來到數十里外的縣城。找到火車站,目標昆特省省會城市斐南市。黑色玫瑰安保公司昆特省分部自然就在斐南市。
離開熙熙攘攘的火車站。
揚山君拿著行李箱站口等待。
不一會兒,一輛黑色巡航車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喇叭嘟一響。
駕駛座的車窗下滑,搖開。
一個光頭男露了出來,滿臉橫肉,有一股兇煞氣質。陽光照射在他光滑的頭頂上,折射一道閃光。
“羅西,上車!”
他伸出粗壯手臂拍了拍車門。
“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