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引起眾怒了,這可不太好辦,怎么也得再玩兩把才行。”
陳南看著馬鄉,有點想笑。
馬鄉設的這個局,做得也太粗劣了。
嗯,演技還是那么差。
小心思幾乎寫在臉上。
聲音最大的這幾個人,包括那個白頭發的大媽,都是他的托吧。
還有。
籠子里的怪狼,每一只的狀態都不對勁,想來斗狗這個賭局也在馬鄉的操控中,他想讓哪邊贏哪邊就贏。
前面五把,陳南的押注都很小,馬鄉故意讓他贏,是想以此為誘餌,把陳南卷入更深的深淵。
老賭場套路了。
“我真的累了,明天早上還約了你們老大一起喝早茶,失陪。”陳南繞開馬鄉,繼續往前走。
“什么意思?拿老大壓我?這里的規矩是老大定下的,你不守規矩,老大也不會為你說話!”馬鄉的臉色頓時沉下來,“算賬!”
話音落下,兩個身材魁梧穿著黑衣的工作人員跳出來,像是兩尊門神,擋在陳南面前。
一個身材矮小的老頭從兩尊門神中間走出,手里拿著把算盤,一邊敲打一邊說
“先生你一共借了一百萬,按照我們這里的規矩,如果你現在要離開,需要還我們一百五十萬才行?!?
馬鄉走到陳南面前,攤手“兄弟,要走也可以,把錢還了吧?!?
“借?”陳南說。
“對啊,你雖然和我們老大談好了一百萬的價格,但貨還沒到,錢還沒給你,這一百萬,當然是你從賭場借的!”馬鄉咧嘴一笑。
“這樣啊?!?
陳南瞇了瞇眼。
看來。
這人也沒有想象中那么蠢嘛。
嗯,還留了個后手。
“怎么說?還錢?你第一次來海灘,怕是拿不出多余的五十萬吧。”
“你倒是可以在這里等,等老三他們帶著游戲艙回來,那一百萬到你賬上了再還。不過,利息可是按小時計算的,到那時候可就不只這么多錢了。”
“哦,你可以把你那個女同伴賣給我們這的怡紅樓,她還是有點姿色的,不過最多也只值二十萬。如果算上你身上的刀,和游戲倉庫里的東西……不知道能不能湊齊五十萬啊?!?
馬鄉將陳南能還錢的所有可能都說了一遍,毫無疑問都行不通。
只剩下唯一的一條路——
留下來,繼續賭。
但這是一條死路,馬鄉早準備好了刀和鐵鍬站在路上,勢要將陳南放倒,將他挖空掏干。
陳南左手摸上刀鞘。
馬鄉的眼神瞬間銳利起來,那兩個保鏢立刻做出防御的姿態,賭場里瞬間安靜,所有人都停下手里的動作,將目光集中在陳南身上。
陳南瞥了眼天花板角落,一個攝像頭正對著他。
他笑了笑,將手從刀鞘上挪開。
“好吧,再陪你們玩兩局。”
說這話的時候,陳南看向隔壁桌子上的麻將。
就像是許多年前,他還是個小孩,坐在混蛋父親的后面看他打麻將。
那一天老爸的手氣很差,打得越來越暴躁,好不容易做成一把清一色,正想要打出多余的九條。
“不能打這張?!蹦陜H七歲的陳南在那時候開口,“打了你就輸了?!?
“你懂個屁!”
老爸打出去。
對家胡牌,是九條的單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