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七月初七,小花,你已經原諒我了嗎?
我沒有等到你,并不是因為你還在恨我。
而是因為,你在來西郊的路上遭遇了不測。
月鳴軒想到此處,心中五味雜陳,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已經死在了西郊。”花小菇說道。
“你說她是死在了西郊,而不是在去西郊的路上?”月鳴軒驚訝的問道。
“對,她已經到了西郊,就死在那里。”花小菇點了點頭說道。
“這不可能,一年前我在西郊,整整等了她七天七夜,并沒有見到她啊。”月鳴軒震驚的說道。
“啊,你是說堂姐去西郊是為了見你?”花小菇問道。
“一年前我與你堂姐之間發生了一些事,從那之后,她便一直躲著我。七月初七那天我寫信給她,約在西郊見面,說是等她七天,如果她七天之內不來見我,便說明她始終無法原諒我,我便不再強求。最終我沒有等到她。”月鳴軒說道。
花小菇說道“可我們確實在西郊的破廟里發現了她的尸體,她分明已經到了西郊。”
“西郊破廟,西郊不是河邊嗎,哪里來的廟?”月鳴軒疑惑的問道。
“河邊?你說的那是溪郊。”花小菇說道。
“你是說有兩個西郊?”月鳴軒突然感到有些天旋地轉。
“一個是小溪的溪,在城南,一個是東西的西,在城西。你信上寫的哪個?”花小菇問道。
“哈哈,是我的錯,全都是我的錯,啊,月鳴軒,你為什么這么大意,為什么!”月鳴軒,此刻悔恨無比,憤怒的用雙拳不斷捶打著自己的胸口。
原來住在城東的月鳴軒并不知道,聚靈城有兩個“西郊”,他一直誤認為城南溪郊,因為位于小溪西畔而被稱作西郊。
此刻得知真相的月鳴軒,無法原諒自己。
尤其是當其得知,花小菇他們找到小花時,小花早已被抽干氣血成了一具枯骨。
只有其凌亂破碎的衣裙散落在四周,向人們召示著小花死前所遭受的各種侵犯。
那一夜,月鳴軒走進了老羅酒館。
自從第一次喝酒,并借著醉意侵犯了邀其共飲的花小憐之后,月鳴軒便再也沒有沾過一滴酒。
花小菇見到月鳴軒,聽到自己訴說堂姐的慘狀之后,失魂落魄的離開。
擔心之下,跟著一路上跌跌撞撞的月鳴軒身后來到了酒館。
看著眼前不斷喝著醉相思的月鳴軒,花小菇第一次感覺到,對堂姐花小憐有了一絲絲的嫉妒。
那一夜,不知喝了多少酒的月鳴軒,終于再次見到了小花。
小花還是那么溫柔那么美麗。
第二天醒來之后,月鳴軒看著正趴在自己床上,不斷哭泣的花小菇,腦袋嗡嗡作響。
花小菇昨晚千辛萬苦,將喝的爛醉如泥的月鳴軒拖回其家中。
正準備離開之時,突然看到月鳴軒直愣愣的看著自己,口中不斷的喊著小花。
無論花小菇如何反抗,始終無法掙脫月鳴軒充滿力量的大手。
月鳴軒顫抖著身體,蜷縮成一團。
為自己再次傷害了一個純真的姑娘,背叛了小花,以及自己的醉酒等種種罪行,感到無比悔恨,慚愧。
極度悔恨之下月鳴軒用長劍穿透了自己的身體。
聽到月鳴軒慘叫的花小菇,見狀花容失色,趕忙拔出了插在月鳴軒心臟的長劍。
花小菇看著眼前的男子,心亂如麻,腦中不斷的閃著兩人相遇之后的畫面。
在自己最無助時,一個英俊挺拔的背影擋在了自己身前。
當面對審判時,男孩兒英俊瀟灑的面容沒有一絲絲畏懼。
得知自己被判死刑后,男孩兒堅毅的面龐沒有露出一點點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