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紅的動作,突然間看起來好像極慢。
更詭異的是,她看起來轉得不怎樣快,腰扭得卻很厲害,纖腰看來隨時都好象會折斷,即便如此,她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刀光橫掃而過,竟不見一滴血落。
殘影!女孩兒不知何時,竟已到了雷淵身后。
一支玉簪,戳向他的后頸。
雷淵心知不妙,縱身向前一躍,飛到擂臺之外,落地后,距離最近的裁判官快步走來,拍了拍他的身體照例對敗者進行檢查。
突然,他腳下一軟,栽倒在地,臉色瞬間變黑。
裁判官朗聲道“參賽者雷淵死亡,疑似中毒,申請驗尸。”
總裁判接到報告后,示意驗尸官上前檢驗“死者雷淵頸后有傷,傷口潰爛面部發黑確系死于中毒!”
總裁判當即宣布“朱小紅殺死對手,失去洗禮資格。”
“我沒有!我根本就沒碰到他!你們一定檢查錯了!”
朱小紅不服氣的喊到,對于暗器的控制她有絕對的信心,她相信剛剛的連番攻擊絕對沒有傷到雷淵,她更加確信她的暗器上沒有毒。
然而她的申訴沒有人理會,剛剛的比賽作廢第五位洗禮者重新選拔,并且她的參賽資格也被取消。
主觀臺上,格魯吉安用手捋了捋長長的耳朵,暗暗想到“居然忘了還有暗器高手,可惜這次的實驗暫時用不到。”
突然,一名身穿褐衣的老者發覺情況有異,連退幾步,撞了幾個人后奔逃而去,大家齊眼望去,立即有人大喊一聲“看啊!摧花大盜桑沖!”
隨著聲音傳開,場中秩序大亂,立時不少人四散逃開。
那個被稱作桑沖的男子,徑直來到擂臺邊,目光貪婪的看著剛剛下來的朱小紅和其身旁的空若蘭。
他看向二女,二女也看向他,不同的是二女眼中充滿了嫌惡。
更夸張的是,朱小紅吐了,吐的很厲害,就在看到桑沖面龐的一剎那,沒有人能形容出她臉上是什么表情,甚至沒有人能想象。
桑沖的臉,不能簡單的用丑陋來形容,他的臉并沒有殘缺,卻象是一個拙劣工匠制造出的人臉面具,一個做得扭曲變了形狀的面具。
“桀桀,美人!吐吧,盡情吐吧,日后這張臉會成為你的噩夢。”
說著桑沖舔了舔嘴唇,然后緩緩的轉過頭,用手指著自己扭曲的臉,那張被人打得面目全非,凹凸不平,極度扭曲的臉,對格魯吉安說道“喂,長耳朵的家伙,你那個藥能治療這個嗎?”
兩個人距離很遠,桑沖說話的聲音明明不大格魯吉安卻聽得十分清晰,甚至連一個字也沒有漏掉。
對于桑沖這個名字,格魯吉安并不陌生。
據聞,他幼年因家里貧困被父母賣與桑姓人氏,起名桑沖,幼時頗為伶俐,但因其養父終年行走經商,對他疏于管教以至淪為市井之徒。
后桑沖,慕名“不辭勞苦”前去拜當時“極負盛名”的采花大師,仙童洞陰山窟谷才為師,經過種種考驗,終于贏得其青睞習得一身武藝和各種采花之法。
后更是繼承了他師父采花大師的衣缽,成為了一名采花大盜。
直到十五年前,他被曇靈大法師度入佛門后,沉寂了五年。
彼時翼人國境內,佛道兩大宗教盛行,道家講清修,避紅塵,求證道,故常建道觀于偏遠清凈處,收徒極重資質。
而佛門談機緣,引香客,傳佛法,遂多建廟宇于鬧市,開度多為進香供奉的世家子弟。
坊間流傳“佛門不度苦寒,道家不收凡俗!”便是由此而來。
作為翼國皇家寺院的住持曇靈法師在當時的地位可以說是極為尊崇,連朝中大臣都對其禮讓三分。
想要成為其門下弟子的人,更是數不勝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