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頂天實在不想理她,忽地想到一個主意,道“小丫頭,想不想賺銀子?”
小丫頭眨巴眨巴眼睛“白花花的銀子,誰不想賺,但要看怎么個賺法。”
她人小鬼大,說起話來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羊頂天道“這銀子好賺,你幫我送信給一個人,我給你二兩銀子。”
“送信,這差使勉強。”小丫頭眼珠子一轉(zhuǎn)“給誰,你得先說清楚。”
她瞇著眼睛打量了一下羊頂天,露出一副鄙夷的表情,說道“若是送給尼姑,就免談。”
羊頂天氣得差點給她一個爆粟,叫道“和尚才送信給尼姑,你看我這打扮也該知道我可是道家弟子。”話一出口他不禁捏了捏下巴,小聲嘀咕道“這話怎么這么別扭?”
心想簡直給這小鬼氣糊涂了。他理了理神,道“不是尼姑,這人在這一帶可是大大有名,靳士雙雄之一的靳士魘,你知不知道。”
小丫頭斜眼看著他道“靳士雙雄不是還有個靳士敬嗎?送給他不行?”
“當然也行。”羊頂天大喜,摸出一個小銀錠子塞到小丫頭手里,道“這是一兩銀子,你領(lǐng)了靳士雙雄來,我再付你另外一兩。”
“道士大叔忒小心眼兒,誰還拐你的銀子不成。”小丫頭嘀咕一聲,把銀子攥在手里,口中念道“一串冰糖葫蘆一文,煎餅果子兩文”邊念叨邊轉(zhuǎn)過了身。
羊頂天一愣,隨即意識到小丫頭在算計買吃的,微微一笑,心想“這鬼丫頭。”
這時,他眼角忽瞟到一個人影,正在解那船的纜繩,看那身形背影,正是那夜見過的飛賊。
想不到千等萬等,竟在這會兒等到了,羊頂天驚喜交集,飛身而起。
那飛賊機警得很,他身子一動,那飛賊立馬扭頭看過來,神色一變,飛身上船,操起竹篙便把船撐開。
羊頂天追了他這么久,如何還容他逃走,大喝一聲“哪里走。”
飛身躍起,凌空撲去,那飛賊左手去懷里一掏,一把飛砂就打了過來,羊頂天急忙用了一招“牛羊勿踐”,雙手在胸前來回翻飛,將飛砂盡數(shù)蕩開身子仍是直撲過去。
那飛賊見他如此輕易破掉飛砂,臉上變色,操起竹篙一抖,竟使了一式槍招“毒蛇出洞”,直扎向羊頂天胸口。
羊頂天右手一探向竹篙抓去,正是一式“順手牽羊”要奪取飛賊手中竹篙。
那飛賊甚是狡猾,篙到中途,霍地一沉,反打羊頂天下盤,這樣羊頂天的手便抓不到竹篙了。
羊頂天怒哼一聲“好賊子。”
看看竹篙掃到腳前倏地一抬腿,竟就站在了竹篙上。
那飛賊沒想到他如此功夫,手腕連振,要將他搖下來但羊頂天卻像粘在上面似的,隨便那飛賊怎么搖怎么顛,休想顛得他下。
羊頂天的這門功夫叫做“羊毛出在羊身上”是道家絕學之一,必須內(nèi)功輕功俱臻上乘才能施展,一旦練成,身輕如毛,便在小指頭大一根的樹枝上也能立足。
但那飛賊腦子靈變之極一見顛他不下,立即雙手一送,將竹篙拋出,同時去懷里掏出兩把飛砂鋪天蓋地的打過來。
羊頂天在竹篙上借不到力,飛賊的飛砂又太多,而且藍汪汪的,顯然染了毒。
他不敢冒險,只得一個跟頭回到岸上,借了力,再要重新躍上船去,卻見那飛賊一個猛子扎進了水里,眨眼不見。
那飛賊故技重施,羊頂天又驚又怒,見不遠處一艘小船,急招手道“船家快過來,我給你十兩銀子,幫我找個人。”
同時操起那飛賊拋出的竹篙,心中暗叫“我就不信你不出水換氣,只要你一露頭,羊爺便象穿羊肉串一般活穿了你。”
他這主意打得挺好,湖面空闊,視力無礙,他若乘了船在湖面巡視,那飛賊不是魚,終是要出水換氣的,水中閃避不靈,非給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