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白一把拉起靳蘭蘭的手向營地方向趕去。
后背傳來的陣陣劇痛以及脈氣運轉的滯澀讓柳小白的前行越發艱難。
他的腳步每一次落地都感覺像要摔倒,行了沒多少距離,他便氣喘了起來。
看著他的背影,靳蘭蘭心中忽然升起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她向前緊跑了兩步來到柳小白身前,轉過身攔住他并喊道“站住!”
說完,不容柳小白反應,她一把將柳小白抓住,放到背上背起,道“你給我老實點!”
柳小白此刻只覺渾身無力,眼見掙扎不過,索性趴在靳蘭蘭的背上不再反抗。
靳蘭蘭見他不再反抗,撒開腿全力奔跑起來。
……
此時夜已深,羅浩浩和慕容惜竹兩人正在帳中討論人生,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片嘈雜聲。
兩人急忙起身穿好衣服,出來查看情況,只見海盜們聚集在一起。
柳小白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他的衣袍被解開,金燦燦的《三年模擬,五年高考》被放在一旁。
一位上了年紀的海盜雙手在他的心口不停按動,口中不住的說道“這孩子啥家庭啊,書都用純金的,我要是有這背景,還上什么學……”
一旁的靳蘭蘭面色焦急的看著。
“怎么回事兒?”慕容惜竹快步走過去,一把拉開老者,將手搭在了柳小白的脈門處。
靳蘭蘭見到她,立刻哭求起來“老師你快救救小白吧,他中了碎心掌,已經昏過去了。”
“把我給你的針拿來,快。”慕容惜竹面色微變,低喝道。
靳蘭蘭一時沒有回過神。
“快去做!”慕容惜竹再喝,聲音極度嚴肅。
靳蘭蘭嚇了一跳,看但到慕容惜竹專注的神情,不敢耽擱,立刻跑了下去。
片刻后,一套明晃晃的銀針擺在了慕容惜竹的身旁。
“炙甘草三錢,柴胡五錢,木硝花五錢,決明子半錢,芍藥三錢……”
慕容惜竹飛快的說了一張藥方,并對一旁記錄的靳蘭蘭說道“半個時辰內我要見到這些藥。”
“這些藥,我手里現在就有,可這里沒有秤,我要怎么稱啊。”靳蘭蘭明白現在爭分奪秒,哪敢猶豫,可一時也沒有地方找秤。
“把你手里的藥拿出來,在這里一字排開”慕容惜竹一邊施針一邊用下巴指了指面前的空地說道。
靳蘭蘭聞言連忙照做,她飛快從懷中取出玉瓶把藥排開。
期間慕容惜竹讓人拿來砂鍋,只見她用手抓起一把炙甘草,掂也不掂,直接放入砂鍋,又抓了一把柴胡,投入砂鍋。
就這樣,她每種藥只抓一把,頃刻間便將藥材取了一遍,道“好了,去煎藥吧!”
靳蘭蘭如遭雷擊,心道“只一抓就稱好了?”回過神后,她沒敢吭聲,一把端起砂鍋,跑去煎熬。
此刻,慕容惜竹已經在的柳小白背上掌印外圍連扎了九針,璀璨的銀針閃耀著如星辰一般的耀眼光芒。
“續命九針!”先前被拉開的老者望微微一愣,冷笑道“續命九針,連施九針,受針者必然血氣枯竭,你這般胡亂施為,非但無用,反將他置于死地了。”
慕容惜竹像是沒有聽到老者的話一樣,繼續施針。
只見她雙掌如云,十指如蛇,撥動著針袋上的銀針。
一根根細如發絲般的銀針在她指尖轉動,就像游魚一般活過來一樣,隨后穩穩的落在了柳小白的身上。
一套,動作行云流水,神乎其技。
人們都看呆了。
而隨著這些銀針的落下,那原本氣血開始潰散的柳小白,突然顫抖了一下接著面色重新紅潤起來。
“咳咳咳咳咳”
這一聲咳嗽,震驚了所有人。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