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粉仍攥在手里,根本沒撒出來,就在張三要撒藥粉的時候,筷子已敲在了他尚未打開的手指上,他條件反射的將手縮了回去,緊接著一股鉆心的疼痛自手指傳來。
“蕭居士,請手下留情!”
伴隨一聲高喝,筷子已擊在了張三的咽喉。
劇烈的疼痛使張三像一堆泥似的倒在地上滿臉都是痛苦之色,身子也縮成了一團(tuán),連爬都爬不起來。
“吸溜”一聲,那人將掛在嘴角的一根面條吞了下去,那已是碗里的最后一根面條,他將筷子放在桌上,從始至終,他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眨,現(xiàn)在他正看著臥室的門口。
有人走了出來——兩男三女。
其中三人,竟然是大家非常熟悉的羅浩浩和慕容惜竹還有空若蘭,另外兩人是一個老翁和一個少女。
老翁是一位年近七旬的莊家漢,一張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臉,兩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看上去很有神。
他四周的頭發(fā)已全白,中間大片是露著的明晃晃的頭頂。
不同于尋常的地中海發(fā)型,老翁的頭頂,尖而高聳,更像是穿破云層的山峰。
他那兩條胳膊比椽子還粗,拳頭有蒜缽子大。
剛剛喊話的便是他,而吃面的男子則是蕭無定。
只見老翁單掌立于胸前,向蕭無定施了一禮,道
“三無量!
正一九戒,三者不殺,慈救眾生,是持真戒。
天師發(fā)宏愿兇惡化賢,邪魔歸正,兵刑罔措,囹圄空閑……”
“咳,咳……厄,魚大爺,老蕭是個粗人,您老有什么話就直說,您這么說他可聽不明白。”
羅浩浩聽得云里霧里,為了掩飾尷尬,連咳了兩聲,又將鍋甩給了蕭無定。
老翁有些意外的看了看羅浩浩,用手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張三,對他解釋起來“老漢是想說,這位小哥雖然看起來兇頑暴戾,但終究還只是個孩子,而我們正一教戒律森嚴(yán),不能輕易殺生,所以……”
羅浩浩恍然道“所以,您老的意思是打算放他走……”
老翁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那樣子就像看到個不開竅的榆木疙瘩,道“所以老漢的意思是把他帶到院子外去殺,不要讓老漢看到,免得害老漢破戒?!?
躺在地上的張三聞言忍不住抽動了一下,他連忙抬頭看向老翁,在見到老翁的的一剎那,他頓時怔住了。
“看我干嘛?我臉上有字?”老翁眼神犀利的看著張三。
“師伯?!”張三有些不敢相信的叫了一聲,面前的老人雖然不如師傅給他看過的畫像中那樣英俊飄逸,但其面容卻別無二致,尤其是老翁雖然打扮的是個莊稼漢的模樣,但總給人一副仙風(fēng)道骨的感覺。
只不過他常聽師傅提起,師伯魚宮是一位憨厚純樸的謙謙君子,然而剛剛老者的話,又讓他有些不敢確定眼前的人是不是自己的師伯魚宮了。
老翁聽到他的話也是一愣,試探的問道“小三?”
張三連忙爬起來,單膝跪地抱拳施了一禮道“正一教天師道,玄門第一千八百八十八代弟子張三拜見師伯?!?
“快起來,快起來……”老翁連走幾步將張三扶了起來,笑著說道“早聽你師傅說過,收了個了不得的徒弟,今日一見果然是相貌堂堂,頭角崢嶸,怎么有空來看師伯了,你師傅可還好?”
張三回道“師傅好的很,他老人家推算出師伯近日將有大災(zāi),特命弟子前來解圍?!?
說著,他轉(zhuǎn)頭對蕭無定道“剛才見大叔獨坐廳中,氣勢驚人,一時心急起了誤會,望大叔包涵。”
“好說,你也很強。”蕭無定淡淡的說道。
“推算?大災(zāi)?”老翁心中一動,回頭看了一眼門口的少女,眼神一轉(zhuǎn)向張三詢問道“小三,來的時候,你師傅可給了你什么東西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