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愚昭嘆息道“寶劍有雙鋒,凡事有其利必有其弊,廖將軍雖然肅清了南部戰區的殘兵敗將,卻成就了翼恨天的霸業。”
沈小兵繼續道“本來,憑翼恨天手下那支由殘軍組成的軍團還不足以阻擋廖將軍的鐵騎。
可恨那翼恨天手下有一個狗頭軍師烏翼帆,此人沒有別的本事專善對付女人,他靠著各種手段控制了一支純由女子組成的諜報隊,專門拉攏分化那些軍中的腐敗分子。常立武便是他們拉攏的重點對象。
局峽谷戰役,廖將軍帶領大軍沖入敵營,本該負責接應的常立武竟然駐軍不前,可憐廖將軍深入敵營孤軍奮戰最終戰死沙場!”
“想不到,局峽谷之戰竟是這么敗的”感慨過后,張三提出了疑問“這些秘聞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小兵從懷里掏出一個掌心大的布包,打開后里面是一個漆黑的令牌。
他將令牌交到張三手上道“我是常立武的隨侍,他所做的一切我都一清二楚,后來一次戰斗被圍,他撇下我們獨自跑了,最終只有四人殺出重圍我們四人商議后決定各奔東西隱姓埋名,我便逃到了南疆,至于其他三人我也不知他們去了哪里。
……
回來的路上,盛愚昭抱怨道“這么快就決定了?不拋個硬幣什么的?這不是你的風格啊。”
張三依舊向前走著,沒有回話。
盛愚昭瞪著他,搖頭嘆息“以前你不是這樣的,不管遇到多困難的事,你都不會退縮,不管多可怕的對手,你都會拼一拼,那是殺你父母的大仇人,你居然告訴我要放棄。”
他冷笑“想不到現在你居然變成了個縮頭烏龜。”
張三居然一點都不生氣“幸好你還沒有變,一定還會去做好你答應了別人的事。”
盛愚昭大喊道“我當然會去做,你用不著管我,要回巫妖國就快回去。”
“在我回去之前,我們能不能再喝一次酒?”張三在笑,笑中帶著幾分凄涼“這附近有個老羅酒館。”
……
酒已經喝得不少了,一人抱著一個壇子,坐在老羅酒館南疆西街分店的樓頂上,用嘴對著壇子喝。
平時喝了點酒之后,盛愚昭總會有很話要說,今天卻只喝酒,不說話。
他好像也已經懶得跟張三這種人說話。
張三卻顯得很愉快的樣子,話也比平時說得要多得多。
盛愚昭板著臉聽了半天,依舊板著臉問道“你說完了沒有?”
“還沒有。”
“你還想說什么?”
張三仰起脖子,灌了幾大口烈酒進去,用帶著醉意的聲音說道“我還想告訴你一件事,一件我從來沒跟你說起過的事,”
“你一定…以為…我們…是最好的朋友,認為…我對你…好極了,你遇到事情,我總幫為你解決。”
張三笑了笑“可是我心里明白,情況并不是這樣子的。”
他又捧起酒壇喝了幾大口,喝得比平時還快“其實,我只不過是想利用你的身份和財力幫我做事兒而已,你對我比我對你有用的多。”
盛愚昭開始大口喝酒了,拼命地喝。
“你盛愚昭,只不過是我張三的一個小跟班,從小就是,盛愚昭怎么能比得上張三。”張三用一雙喝過酒之后看來比平時更亮的眼睛瞪著盛愚昭“可是現在我要告訴你,你沒用了,你已經沒有被我張三利用的價值了!”
此刻,張三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更大了“現在我一定要讓你知道,你盛愚昭絕對沒有一點比得過張三的地方,沒有張三,你盛愚昭什么都不是,你甚至連解家都斗不過,連自己的女人都救不出來!”
他的眼睛瞪得更大“不信!不信你去試試,如果你連這一點都不明白,你就不是人,你就是頭豬,是頭豬!”
酒壇已經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