鷺水河,是一條幸福的河流,造福兩旁族民無數。
族們感恩,下游入海處,特建一座祠堂,專為上供河神之用,往日里,這里熙熙攘攘,車水馬龍,香火不斷,好不熱鬧。
而現在,廖無一人,空蕩蕩的,狼藉一片,更兼此時濁浪滾滾,濤聲震天,東流一去不復返,更顯得此地此時空空蕩蕩,寂寥無人。
楚無痕躍入高空,來回搜索,見不著小孩所說的那艘等人的舟船。
但見江面波濤洶涌,一去千百丈遠,楚無痕只能懊惱自己一個區區筑基層弟子,還不能化天地之物為我所用,遠不足落塵等人可以運用天地威力,逆天而行。
楚無痕躊躇之間,一聲清脆聲音響起“相公可是要乘船渡河?”
楚無痕猛地回頭,只見一個妙齡女子,正款款而來。
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艷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而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幾分調皮,幾分淘氣,一身淡綠長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真的是回眸一笑百媚生。
這個妙齡女子,不是魔幻海海神奴嫣更是誰?
款款而來的奴嫣,對楚無痕嫣然一笑,長身稽首,道“相公,可是要乘船渡河?”
楚無痕被奴嫣一時的驚艷而心思迷亂,但聽到奴嫣再次想問,遂垂首閉目,連忙抱拳,答道“在下正想過河,不知姑娘可有舟船。”
“喲,相公說哪里話,小女子恰好有舟船,不僅有舟船,還有船夫……”
奴嫣未有說完,楚無痕連忙搶斷話語,說到“那就煩請姑娘送我過河,待事成之后,必會重謝!”
“喲,如此心急,是去對岸救你的心上人?”奴嫣一陣嬉笑。
楚無痕頓時火起,不由得口氣加重“你既然知道,何必如此促狹,難道是要捉弄我不成?”
“喲,不敢不敢,只是故人相見,分外驚喜。相公,難道你我之間一點舊情都沒有了?”奴嫣一雙妖惑的明眸,直勾勾的盯著楚無痕看來。
楚無痕猛地抬頭,與奴嫣四目相對,心中不禁一陣蕩漾,但是旋即被撲滅下去沐寒雨生死不明,妹妹落塵毫無音訊,更何況,鷺水河岸,萬千族民遭殃,此等情景,不是風情之時,更不能耽擱時日。
于是,楚無痕一正心境,朗聲答道“姑娘,在下急于乘船渡河,還望姑娘不要嫌棄剛才心急魯莽,能夠給予寬宥,幫在下渡河過去。”
奴嫣悄悄的嘆了一口氣,慢慢的圍著楚無痕踱了一周,上下打量了一番,根本沒有理會楚無痕的請求,反而慢悠悠的說到“經年不見,還是一表人才,唉,萬年過去,人世輪回,面目非,然則,還是一見如故,心潮難平,鳶天啊鳶天,你可真是我最大的劫,此劫不過,真身難尋啊!”
奴嫣圍著楚無痕轉了一遭,口中念念有詞,似是冤屈,或是委屈,心事重重,面顯愁容。
楚無痕不知道奴嫣所說的鳶天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和現在有什么關系,楚無痕一心想要乘船渡河,顧不得那么多了,再次懇請“還望姑娘成在下,施于援手,一定不會忘記您的救難解危之恩。”
奴嫣抬眼望了望濤濤江水,轉而對楚無痕說到“還是為了沐寒雨?”
“你,你怎么知道?你是誰?”楚無痕不知道奴嫣如何知道沐寒雨的名字,更不知道奴嫣是如何知道沐寒雨等人已經身陷囹圄。
楚無痕不由得蹬蹬蹬的后退幾步。
虎目圓睜,眼露精光,手握神刀,怕是一句話說不對,楚無痕就會拔刀相見。
奴嫣看著楚無痕狼狽的樣子,咯咯的笑了起來“喲,說什么都穩如磐石,而今,一提起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