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為壓抑,生命已經走到盡頭的時候,楚無痕終于喊出了心中最難以喊出的字眼時,便不省人事。
水玄子一愣這個時候,楚無痕為何會喊出爹這個字眼,他在喊誰?
水玄子猛然間手上的力道一松,楚無痕癱倒了地上,水玄子收了功力,慢慢的走到楚無痕面前,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楚無痕,見楚無痕劍眉星目,身著玄衣戰袍,腳蹬金絲戰靴,心底里面暗暗的想到若是此人能夠為我所用,真的不失為一代梟雄,然則,所有的消息和眼前的事實證明,他真的難以從火王弒天手中逃脫出來。
如果不能全身而退,那么,眼前的楚無痕又是怎么回到了黑水族,而公主落塵重傷,沐寒雨則是對他視而不見,這許許多多的事情結合起來,讓水玄子不得不相信南宮寒喬所說,楚無痕和火王弒天已經勾結,至于目的何在,還不得而知。
水玄子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但是今日一戰,水玄子似乎相信了南宮寒喬的話。
南宮寒喬是仇人之子,水玄子對她戒備之心從未放松,但是她敢冒著被殺的危險,前來稟報楚無痕的背叛,這其中南宮寒喬有什么益處?
水玄子想不通,現在也只能相信南宮寒喬所說的,她是為了黑水族不被赤火族吞噬掉而冒死報信。
南宮寒喬只有一個要求,就是恢復她的自由身,若是所言是真的,則過往之仇恨一筆勾銷,重新回到國都,做她的氏族大員。
水玄子凝視著眼前的楚無痕,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看來真的得答應南宮寒喬的要求,南宮寒喬所言,都是真的。
于是,水玄子喊來躲在一邊的玄苦長老,吩咐玄苦將楚無痕與楚大娘萬朝宗一同關押在山洞里面,臨走之時,在山洞之外,更是增強了屏障的威力,饒是玄苦長老也難以破解。
待這一切處理完畢之后,水玄子躍入云端,自此離去。
玄苦守在洞口,看著空口隱隱約約的屏障,真的想不通楚無痕身為黑水族少主,這等榮耀,如何能屈就赤火族火王麾下,做一個十惡不赦的叛徒呢?
玄苦想不通也就不想了,眼前風云際會,而自己又被宮主水玄子貶斥到這種看守牢獄的地位,還是想想自己該怎么辦吧。
于是,玄苦手握著藤條,斜靠在山洞外頭,看著萬人坑里陰云密布的霧氣,在思忖著自己下一步的打算。
而被扔進山洞里面的楚無痕,心中一直在念叨著一個字眼,爹,這個字眼是臨死之前,人之本性所逼迫自己喊出來的。
這個字眼久久的在楚無痕心中徘徊,徘徊了很久,他在喊出這個字眼的時候,還一直在奇怪,當初在赤火族,是金戒救了自己一命,光環籠罩,而使得火王弒天投鼠忌器,不敢向前。
前日,又是金戒現身,將身上的傷口愈合,就是跌落懸崖,自己也是借助金戒之力,才幸免落難。
如今,在水玄子的壓制下,金戒卻久久不出現,是什么原因?
難道只是因為水玄子的功力強大?
不是,這點原因不應該是。
難道,是因為水玄子是自己的生父?父殺子,天道如此,金戒難以抗拒天道?
楚無痕昏迷之中,還在念叨著,念叨著這個神圣的字眼,爹。
于是,當他睜開眼,喊出第一個字也是“爹。”
當喊出這個字眼的時候,楚無痕也看清楚了自己身處何方,眼前都是一些什么人。
是楚大娘,坐在床前,愛憐的看著楚無痕。
楚無痕躺在一張軟床之上,鋪就的都是一些從未見過的綢緞被褥,而且,房間里面擺設極為奢侈,圓桌方凳,妝臺暖床,無一不是做工精致,無一不是閃著金光。
且在楚大娘的身后,齊齊的立了四個丫鬟,看丫鬟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