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此時早已駭怕的身體顫抖,想不到眼前的楚無痕竟然出爾反爾。
昨天夜里,兩個人商量著要一起對付楚貴妃,而且,杏花本就知道,楚無痕不是楚貴妃的孩子,楚貴妃本就想要吞噬楚無痕。
這一點,楚無痕應該是知道的啊,昨天他根本就沒有醉酒,楚貴妃和萬朝宗兩個人的談話他應該聽得一清二楚。
為什么,現在楚無痕又對楚貴妃畢恭畢敬,而且,還口口聲聲的喊楚貴妃為母親大人?
楚無痕這是出爾反爾,認賊作父。
可惜,現在杏花是有口難辯,只想上前將楚無痕生吞活剝了,挫骨揚灰都不為過這陸地上的人族,怎么都是這么卑鄙,爾虞我詐,我杏花真的不適合和他們交往。
杏花看著楚無痕踉踉蹌蹌的走過去,向楚貴妃行禮,不由得暗嘆一聲,只怨輕信了楚無痕的話,今天命就擱這兒了。
楚貴妃看見楚無痕緩緩的走來,步履浮夸,神情凝滯,眼神渙散,好像是十分驚訝的問道“孩子,你這是怎么了?”
楚無痕扶著身旁的一個仆役,聲音突然蒼白無力“母親大人,殺了杏花,她,她……”
楚無痕說著,眼神突然露出一股殺氣,似乎對杏花有著深仇大恨一般。
楚貴妃倒是一愣,旋即驚疑的反問道“哦,杏花怎么了?”
楚無痕冷冷的哼了一聲,什么也沒有說,只是一雙眼睛,狠狠的盯著杏花,恨不得現在要是有力氣,一定會上前將杏花給殺了。
楚無痕的這一席話,和這一副表情,讓杏花徹底的心涼,如死一般。
杏花駭的蹬蹬蹬的后退好幾步,指著楚無痕,張口結舌,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如何解釋?
實話實說?也是一死欺騙楚貴妃,無疑于死。
只是,她看錯了眼前的這個男人,一句信任,就能丟掉一條性命,這樣的買賣,也太不劃算了。
楚無痕真的是一個狠人。
楚貴妃卻回頭看著杏花,看著杏花怒目而視的眼神,轉而,楚貴妃又朝萬朝宗問道“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早晨剛來的時候,發現周圍多了許多護衛,難不成,昨天晚上,杏花這兒出了什么事兒?”
萬朝宗此時正在看著杏花,看著杏花一連串的神情,慢慢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他的眼睛,神色毒辣,回過頭來上下打量了著好似十分虛弱的楚無痕,打量一遍后,卻是搖著頭,好像不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此時,楚貴妃突然反問他,他也是突然驚訝,回頭看著楚無痕,看著楚無痕渙散但是十分堅毅的目光,只是搖搖頭,連說不對不對。
萬朝宗是在懷疑,似乎他已經看出了其中的秘密。
所以,他喃喃自語不對不對。
他的話語,讓楚無痕心中感到如臨大敵,心情頓然緊張,然則,臉上還是平靜如初。
楚無痕在靜靜的等著萬朝宗的回答。
楚貴妃此時,卻是十分警惕的凝眉問萬朝宗“什么不對?”
萬朝宗又掃了一眼杏花,連忙朝楚貴妃諂笑著說到“貴妃,昨天我與無痕喝酒,無痕酒醉,我便讓杏花服侍無痕,誰知,杏花將無痕攙扶到了自己的房間里來。”
萬朝宗說到這里,奇怪的又看了一眼楚無痕,和戰戰兢兢的杏花。
楚貴妃心急,這層窗戶紙遲早要捅破,她嫌萬朝宗此時吭吭哧哧,說話都這么啰嗦,便催促道“喝酒就喝酒,沒什么大不了的,剛才我也是氣惱,一個小小的丫鬟,不知自己身份,敢將少主在這里休息?不殺她,又該如何處置?難道,她還另有所圖?”
楚無痕心里面一陣寒意都是母親大人楚貴妃設計的陷阱,若是平常,她能一大早就來丫鬟居住之所?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