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來了,而后,進入到了玄冰宮的天荒陣之中。 在這低等次的陣法天荒陣之中,只是根據個人的功力和心境而變化,功力越是強大,天荒陣越是堅不可摧,而心境的喜怒哀樂,天荒陣隨之變化出心境之中的情景。 這個天荒陣,就是人的桎梏,心靈的牢籠。 只可惜,言若狂傲的認為,她已經破了幻影彌天大法,卻不知道,楚無痕就在這里等著她。 在幻影彌天大法之中,心境所想的最為隱秘的事情,都會被陣法操縱之人所知,當年楚無痕進入陣法之中,他最想見到的人是母親大人楚大娘和沐寒雨,以及最為仇恨的人水玄子,當時楚無痕都看到了。 而今,言若心中最為隱秘的事情卻是白笙歌的事情。 楚無痕已經知道了,白笙歌現在在言若手中。楚無痕大為驚訝,原想著讓言若以疲憊之身,沖出幻影彌天大法,以彌補玄山沖破羽飛風界陣法,而讓言若顏面能夠保全,借此讓言若心中不至于仇視玄冰宮,這樣的計策,如同金炎陽和花落花一般無二。 誰知,言若一入幻影彌天大法之中,清門智立刻感覺到了言若的心思,這才連忙告訴楚無痕,楚無痕元神飛入陣中,接連幻化出金炎陽和花落花,以及后來的清門智,終于知道白笙歌的下落。 楚無痕非常納悶,言若身在青木族,并未跟隨青木族殿下祿壬出征白金族,白笙歌卻是從黑水族動身前往白金族的,如何能夠被青木族護國大將言若所擒獲? 于是,楚無痕連忙操縱天荒陣,讓言若不經意間走入天荒陣之中來,想要探聽白笙歌現在的情景。 誰知,一入天荒陣,就是楚無痕也感到詫異,和驚疑,原來言若的心境,和自己的心境一般無二,都是這般的凄慘,凄苦。 聽到言若說出木伊哉這樣一個人的名字,楚無痕立即明白了,這是言若大將軍曾經的戀人,就是因為木伊哉這個人的存在,使得言若如今心境如此悲苦,而且,渾身戾氣叢生,整個人變得冷酷無情,而且極為武斷,剛愎自用。 木伊哉究竟做了什么事情,使得言若心中如此悲痛? 楚無痕一閃身,走進天荒陣,移步到言若身后,冷冷的說到“木伊哉?或許今生你們是有緣無分而已。” “不,不,不……” 言若現在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心境已經被陣法所操縱,功力衰竭,感應靈敏不足,更是因為心境的悲苦,而使得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身入陣法之中,而且,眼前的這個人就是操縱陣法之人。 言若看著楚無痕,就當是一個陌生人一般,從來沒有見過的人一樣。 她忽然從地上爬起來,一躍而起,站在楚無痕面前,惡狠狠的看著楚無痕,厲聲的喊著,大聲喊了三聲不,之后,眼神之中卻又是一片遲疑,因為憤怒,因為憂傷,因為悲痛,一張臉卻是變得猙獰恐怖,原來的傲氣,原來的雍容,現在卻是一掃而空,而變得恐怖不已,一道粗眉就像是一條蟲子一樣橫臥在她的臉上,一雙眼睛也是變得血紅,長大著嘴巴,扭曲著神色,整個人都瘋了。 楚無痕無動于衷,看著言若,說到“如若不是因愛生恨,何來這么多的愁苦?” 楚無痕的一句話,讓言若頓然間渾身氣力全無,言若頹然的又跌坐在地上,揚起臉來,此時,已經是滿眼含淚,神情凄楚,嘴唇抖動“不,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們之間沒有恨,沒有恨,真的沒有恨……” 言若喃喃自語,似乎是對楚無痕說,也似乎是自言自語。 楚無痕笑了笑,苦笑著,便干脆和言若一樣,坐在黃沙之上,與言若肩并肩,一起看著遠處已經揚起來千丈之高的黃沙,說到“如若沒有恨,為何卻要分開,言若,我想,木伊哉的心中,也是凄楚不已。” 言若忽然愣了,回過頭來,看著楚無痕,傻傻的問道“你,認識我嗎?你知道木伊哉?” 楚無痕也是回過頭來,說到“我不認識木伊哉,但是,我能猜得到他的心思。” “不,你猜不透的。”言若忽然搖了搖頭,對著楚無痕狠命的搖著頭,之后,回轉過頭來,卻是眼神空洞的看著遠處狂風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