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霍去病沒等張然開口拒絕,便吩咐仆人,將六博戲所需的棋盤以及棋子等物搬了出來,然后便興致勃勃的拉著張然一起坐在案幾前,準備開始玩六博戲。
待兩人分別落座之后,霍去病指著案幾上的一應事物,為張然講解道“這六博戲,共有十二子,六白六黑,各執六子。六子之中,最大的這一枚代表“梟”,其余五枚稱作“散”,以“梟”為大。
對博時,用“箸”六個,先擲采,后行棋。依擲得的“箸”的數量多少,而定行棋步數。數越大,走的棋步越多…
六博行棋時,雙方要互相逼迫,“梟”一得便即可吃掉對方的“散”。同時,“梟”在己方“散”的配合下,調兵遣將,爭取時機殺掉對方的梟。
梟死則勝負既分…贏者通吃,輸者認罰!”
聽到霍去病的講解,張然大致明白了六博戲的游戲規則,而且感覺這個六博戲有點像是飛行棋與象棋的結合體。玩的時候,不但要憑運氣,還要有一定謀略才行,倒是非常的有趣,難怪可以從春秋戰國之時起,風靡至今,依舊長盛不衰…這種兼具運氣與謀略的游戲,卻有其精彩之處。
霍去病在向張然講解完六博戲的游戲規則之后,便對他笑道“在長安市井之中,六博戲多以錢幣金銀為彩頭,因此衍生出許多以六博戲為生的博徒(賭徒)…今日咱們以玩樂為主,所以就不賭金銀了,只以罰酒作為彩頭如何?”
聽到霍去病的話,張然若有所思“后世也稱賭博為博彩,這博字,大概就是取自六博戲,而彩字也是取自于六博戲的彩頭…這么說來,這六博戲就是最早的博彩游戲了!難怪霍去病會說,六博戲在市井之中尤為盛行…”
雖然聽了霍去病的講解之后,張然對于六博戲這種古老的博彩游戲非常感興趣,但一想到輸了還是要喝酒,張然就感到萬分頭痛。
但霍去病盛情相邀,并且張然剛才已經連番拒絕過他兩次了,若是再不應的話,那就是真的不給對方面子了。
所以,張然遲疑良久,才猶豫著對霍去病說道“霍兄,為何非要罰酒?難道只玩樂,不飲酒就不行么?更何況,這六博戲我才剛剛知曉一點而已,玩起來怕是輸多贏少,就如同投壺一般…所以,我覺得這酒還是不喝為妙呀!”
“那怎么能行?”霍去病眼睛一瞪,非常不滿的看著張然道“這六博戲,若是無彩頭,還有何樂趣可言?不行,不行!”
頓了頓,看著張然滿臉不愿的神色,霍去病猶豫了一下,略微妥協道“最多,咱們將彩頭定少一點,以輸者每局罰酒一杯如何?”
“每局罰酒一杯?”
聽到霍去病的提議,張然細細思索了一下,覺得這個條件貌似還是可以接受的,畢竟,比起投壺游戲來說,這六博戲每局所需的時間還是很長的…因此,就算輸了,也不會有太大影響。
對面的霍去病,眼見張然遲疑許久也不回應,頓時有些焦急起來,他蹬起眼睛,目光灼灼的盯著張然道“張兄,這宴會之中,只有你我二人年紀相仿,你要是不肯陪我一起玩,那咱們可就只能干坐著,等到宴會結束了…”
“呃”經霍去病這么一提醒,張然才恍然發現,這場宴會的主賓加起來也僅僅只有衛青,主父偃,霍去病,以及張然這四人而已。
而現在衛青已經和主父偃對弈起來,而且兩人一個是霍去病的舅舅,一個都年過半百了。顯然都不適合與霍去病一起嬉戲玩樂。
當然了,屋內之內除了張然等四人之外,還有許多仆從,但是作為半個主人的霍去病,顯然是不可能丟下張然這個客人,跑去與仆人們玩樂的。
細想下來,霍去病想要玩游戲,現場之中,還真就只有張然這一個選擇。
所以,除非他張然中途退席,不然就只能陪著霍去病玩下去…想到這里,張然不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