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而在這時,馬車里忽然傳來一聲女子的驚呼,緊接著就見張李氏,伸手撩開馬車上的帷幔,微微探出頭來,對面前的里門監笑道“五兄,是我,蛾兒呀!”
“蛾兒?”里門監忽然感覺馬車里傳來的聲音有些耳熟,不禁下意識的抬頭望去,一眼便看到了車上面帶溫和笑意的張李氏!
看著面前這張頗為熟悉的臉龐,里門監腦海中如閃電般劃過一個念頭,隨即,忍不住驚呼道“是二伯家的小蛾兒呀!你怎么我知道了,最近二伯到處宣揚,說他有個外孫當大官了,本來我們還沒太信,不成想竟然是真的呀!蛾兒妹子,二伯說的就是你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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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張李氏聞言,眼睛彎成了一道月牙,不禁抿嘴一笑,道“五兄說笑了,什么大官兒呀,我兒就是僥幸蒙貴人看中,舉薦給了天子,混了一個一官半職而已,算不得什么大官!”
說著,張李氏連忙轉過頭,對身旁的張然道“然兒,快來見見五舅父!你不知道,阿母出嫁以前,家里的堂兄弟里,屬五舅父最疼阿母了!”
張然聞言,隨即起身,并走下馬車,緩步走向中年男子雖然這個舅父不是親的,但礙于母親的面子,張然還是上前執禮道“張然見過五舅父!”
“不敢,不敢!”里門監見狀,連忙閃身躲過張然這一禮,隨后又連忙上前,扶起張然道“余不過區區一里門監,無品無祿連個斗食小吏都算不上,如何當的起賢外甥如此大禮?賢外甥快快請起吧!”
張然聞言,不禁溫和的笑道“如何當不起了?您是我阿母的兄長,自然就是我張然的長輩了!晚輩見過長輩,執禮也是應該了!”
盡管嘴里十分親近熱情,但張然到底還是沒有繼續對里門監行禮,反而順勢起身,不著痕跡的收回手臂,并與面前的里門監保持了一點距離。
里門監看到張然的舉動之后,頓時明悟過來,連忙讓開道路,并對張然以及馬車上的張李氏,言道“蛾兒妹子,這外面天寒地凍的,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們還是快快進里舍吧!”
“那就多謝五舅父~”張然見狀,非常客氣的拱了拱手,然后對身旁的薛通吩咐道“薛通,取一壇好酒來給五舅父!”
“諾~”薛通聞言,也不多說什么,直接轉身回了馬車,然后迅速從車里抱出一小壇蒸酒來,送到里門監面前!
“哎?”里門監見狀,連忙搖頭婉拒,并推脫道“賢外甥,酒就不必啦,都是一家人,無須如此客氣呀!”
“那可不行!”張然斷然搖頭道“這天寒地凍的,五舅父在此值守也不容易,這壇蒸酒權當是送于五舅父暖暖身子吧!”
“呃,這樣呀!”里門監聞言,微微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勉強收下了酒壇子,笑容滿面道“既然賢外甥都如此說了,那我可就卻之不恭啦!”
送了里門監一壇蒸酒后,張然又與其客套了幾句,便轉身返回了馬車上薛通見張然上車了,連忙揮舞起馬鞭,驅使著馬車向前駛去
馬車沿著桑東里的黃土街道緩緩向前,張然入目只見,兩側到處都是茅草屋,而且看上去破破爛爛的,一點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繁華這桑東里的情況,看起來也就比張里稍微好那么一點點,但其實也好不到那里去。
在母親的指點下,車子拐過一條不長的街道,最終在小路盡頭的一處小院門前,緩緩停了下來!
在張然的親自攙扶下,母親張李氏帶著激動的心情,緩緩來到小院門前,輕輕扣響了木門!
“咚咚咚~”
隨著一陣沉重的敲擊聲之后,沒多久,小院里便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個身材魁梧,面色黝黑的中年漢子,便推開木門,出現在張然母子面前!
“蛾兒!?”
中年漢子在看到張李氏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