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左丞,李主簿,大家的傷勢我都看過了,除了兩人的傷勢稍微有點重意外,其他的人基本都沒啥大事,也沒傷到筋骨,大都是一些皮外傷,這種傷勢我們太醫署見的太多了,只需敷點傷藥,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您若是還不放心,等下我給您開一個益氣補血的藥方,您按著方子給他們抓一些藥,吃上幾劑恢復的還會更快一些!”
當李充帶著太醫署的醫者,回到了工坊園之后,張然親自陪同兩人一起,分別給三魁以及張嬰,李滿囤等人檢查了一下傷勢正如張然所預料的,眾人的情況雖然看起來很可怖,但其實大都是一些皮外傷,只需修養一段時間便能好!
“呼~”
聽到醫者的這番話之后,張然就仿佛吃下了一顆定心丸,算是徹徹底底的放心了出于感謝,張然從袖口里悄悄取出一小塊金餅塞給醫者,并對其致謝道“淳于先生,這次有勞您專門跑一趟了!”
“呵呵”淳于季聞言不禁微微一笑,也搖頭將張然塞給他的金餅推了回去,并對張然拱手說道“張左丞不必如此,你的心意老夫收下,老夫可真的不能要,何況老夫這次也不過是奉命而來,可當不起左丞如此重禮人言道,醫者父母心,家母自幼便教導我們,為醫者當有仁心,懷仁善,行醫之時,決不可以利為先!如此,老夫又豈能接受左丞贈與的錢財呢?”
見淳于季目光堅定,似乎心意已決,張然只能默默的收回金餅,并拱手對其言道“淳于先生高風亮節,在下欽佩萬分!今日是我孟浪了!”
雖然金餅并未送出去,但張然對于淳于季的好感卻猛增了一大截,畢竟這世道上,像淳于季這種有懸壺濟世之心的醫者實在太少見了!
而且,張然深知這世上,并不是每一個人在面對金子的時候,都能夠無動于衷的,通明高才如吾丘壽王,才華橫溢如司馬相如,智計高絕如主父偃,不照樣沒能忍受住金錢的誘惑,并深陷其中,狠狠的栽了一個大跟頭么!
所以,凡是能夠在金錢面前堅持底限,堅持原則的人,張然都會給與其足夠的尊重不為別的,就為這可貴的品質,也張然也必須予以贊賞和尊重!
“左丞繆贊了~”淳于季聞言,不禁連連擺手,并對張然笑道“左丞,若是沒有其他事情的話,老夫就要返回太醫署了,那邊還有許多傷者等著老夫去醫治呢!”
“我來送淳于先生吧!”
見對方似乎還有事在身,不愿多待,張然也并未勉強,隨即便親自帶著李充,將淳于季送到了工坊園門口,并目送他乘車離開!
翌日清晨。
張然早早的來到了工坊園里,并前往安保隊,探望了一下三魁以及張嬰,李滿囤等一眾族親兄弟們之后,便喚來李充,讓他陪著自己一起,視察起了工坊園內的各個作坊!
從最靠近左丞署的羊毛清洗作坊開始,每個工坊張然都會停留許久,除了查看工坊的日常運營情況之外,張然還深入工匠以及勞役們的群體中,詢問了一些他們日常的工作以及生活的各種問題。
在工匠們口中,張然得知,他們其實對于目前的工作環境以及吃穿住行方面的待遇,還算比較滿意的。
自從工坊園有了地窨子,以及在張然的命令下,給每個工坊都鋪上煙道之后,大家無論是生活還是工作的環境都有了極大的改善雖然這里的情況,比起少府的其他部門來說,無疑是要差上許多的,但最起碼也比以前在冰天雪里勞作的情況好多了,再加上張然還給大家發了厚實的衣服,又從不在伙食方面有所克扣尤其是在榨油坊建起了之后,工坊園自家出產的豆油基本上都是敞開了用,因此,大家伙日常飯菜里的油水那是足的很,根本不用擔心會吃不飽!
而在這個年月,能夠吃上飽飯,而且飯菜里面還有油水,對于絕大多數人來說,絕對是一件可望而不可求的事情也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