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夜汐墨不愿意說，是合作方案還沒正式開始，另一方面，合作涉及到宮氏集團，同樣屬于宮氏隱私，更何況，還是當著夜楓的面……

夜汐墨垂下眼睫，支支吾吾的，好半晌說不出個具體答案。

而夜汐墨的遲疑不定，落入夜正華眼中，無疑成了一種敷衍的態度，他登時火冒三丈，氣得胸口都開始跟著劇烈起伏“夜汐墨，我問你話呢，當著我們的面，有什么不能說的！”

夜正華著實是被氣得不輕，冷笑一聲，口不擇言的說道“我看你就是嫁給宮璽之后，心野了，忘了我還是你爺爺，忘了自己還是夜家的人！”

仿佛是要將對夜汐墨的不滿，全部在今日發泄出來。

夜正華一字一頓，可謂毫不留情。

“爺爺……”夜汐墨瞳孔震顫，小臉微微泛了白。

她從來沒有想過，一向慈愛的爺爺，竟然會這么想她。

沉默中，似乎連同空氣都跟著一并僵住。

夜楓暗中使了個眼色過去，上前一步“爺爺，我想無論在哪里，汐墨的心始終是跟我們連在一起的，或許合作方案的事，她是真不知情。”

合作方案交由夜汐墨一手負責，夜汐墨不知道，還能有誰知情？

他這個孫女，分明就是翅膀硬了！

夜正華不愿相信，可事已至此，接收到夜楓的眼神暗示，他也只得暫時收斂。

“最好是這樣，”夜正華緩了緩臉色，尚且沒忘記自己的真正目的，抬手輕拍著夜汐墨手背“汐墨，你別怪爺爺對你太嚴厲，爺爺這樣，是為了你好，為了我們整個夜家考慮，你仔細想想，將來夜氏集團的生意，真能更上一層樓，你作為夜家孫女，是不是也跟著風光？”

夜正華無疑算準了，夜汐墨容易心軟這點，不可能對他的話置若罔聞。

果不其然，話音落下不到一秒鐘，夜汐墨終是乖乖點頭。

她相信，夜正華是整個夜家，對她最好的人，總不會害她。

見夜汐墨肯妥協，夜正華懸著的心放松，壓低聲線，他悄聲說道“除此之外，汐墨啊，合作方案的事你也別忘了，這與我們夜家的產業息息相關，關乎到我們整個夜氏的未來，你一定要抓緊時間。”

“當然……”夜正華一頓，生怕夜汐墨不能理解他的含義，加重了語調“汐墨，你是宮氏集團的少夫人，身份非同一般，這宮氏的生意，想必你多多少少能接觸到一些，依爺爺之見，這宮氏將來有什么好項目，你不防先透露給爺爺，爺爺在這方面，好歹是過來人，多少能為你一些寶貴意見。”

話雖如此，暫且不談宮氏與夜氏，本就存在一定競爭關系，其次，項目安排隸屬宮氏隱私，爺爺卻讓她這個作為中間人的，提前透露消息給他，那樣一來，她成了什么人？

商業間諜？

夜汐墨呼吸凝滯，悄無聲息的咬緊了下唇瓣，遲遲沒有回應。

時間一久，夜正華明顯不耐煩“汐墨，爺爺跟你說話，你聽到沒有？合作方案的事，你至今沒有進展也就算了，連這點小事，你都辦不到？”

沒了以往的寵愛，夜正華話里話外，盡是對她的命令意味。

夜汐墨不由自主的攥緊了掌心，直視著夜正華質問的目光，想要反駁這樣是不對的，夜氏如果想拿到，跟宮氏的項目，最好的辦法，是通過公平競爭爭取。

然而，話到了嘴邊，夜汐墨吐不出多余的半個字眼。

夜汐墨深呼吸著，迎上夜正華越發不善的注視，乖順點頭“我明白了，爺爺……有機會，我一定想辦法，幫你查探宮氏的項目。”

“這樣才對，這才是爺爺的好孫女！”

見目的達到，夜正華面上的笑容，遠比先前還要燦爛數倍，耐住性子又叮囑夜汐墨幾句，他不著痕跡將話題重心，重新轉移到宮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