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是我辦事不利,沒能攔住她,讓她闖了進來,打擾了您的工作。”莉莉安低下頭,咬著下唇,一臉的歉意,衣袖下的手死死地攥著衣角,發誓以后絕對不會再發生同樣的事情。
夜汐墨挽起唇角,默默搖了搖頭,溫溫柔柔道,“沒關系,下次注意一些就是。”
莉莉安抿著淡色的唇,知道夜汐墨這樣說已經是不追究此事了,她便轉過了話頭道,“那我去給您拿藥來,您臉上的傷——”
話還沒說完,夜汐墨便打斷道,“我沒事的,你先下去吧。”
莉莉安看夜汐墨執意如此,擔心地看了一眼夜汐墨的傷,張了張嘴巴似乎還要說些什么,但最后還是沉默下來,點了點頭道,“那我先走了,有事就叫我。”
隨著輕輕的關門聲響起,偌大的辦公室中就只剩下了夜汐墨一個人。
夜汐墨低垂著眼簾,默默拿起桌上放著的還殘留著溫度的咖啡,輕輕地抿了一口,她伸出手,看看自己的手掌,又看了看緊緊關著的房間門,秀氣的眉頭不自知地蹙起.
腦海中回蕩著自己伸手打了夜馨然的那一幕,不對……自己不應該是這個樣子。
動手打人就已經很反常,她剛剛甚至還有其他可怕的念頭,比如說……殺了夜馨然。
是的,殺了夜馨然。
那一刻在她身體里面的似乎只剩下了數不盡的戾氣和憤怒,她沒辦法壓抑住。
與其說沒辦法,不如說她根本就是放任自流,任由這種情緒如同瘋長的藤蔓,遮天蔽日,蒙蔽了自己的雙眼。
夜汐墨的唇微微抿起,難道這是主人格和副人格融合的跡象嗎?
想到這里,夜汐墨倒吸了一口冷氣,手指輕顫,手中的咖啡一下子摔落到了地上,杯子四分五裂,就像是現在夜汐墨的心情,復雜得就像迷宮一樣,層層疊疊,到處都是死胡同。
夜汐墨似再也坐不住椅子一般,“嚯”得站起身來,抓著椅背上的外套披在身上,連地上的咖啡都來不及叫人收拾,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她坐在駕駛座上,一踩油門,目的地是哪里她并不知道,只知道現在的心情很亂,主人格和副人格融合的推測讓她有一些慌亂,她不知道應該怎么處理這樣的事情。
或許……或許我現在應該去看醫生。夜汐墨猛地踩下剎車,已經不知道兜兜轉轉過多少條街道。她打開車窗,試圖讓外面的風吹得自己的腦袋清醒一點。
她垂著眼簾,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就去看醫生吧。看醫生怎么說。
這么想著,夜汐墨已經打動了車子,輕車熟路地來到了自己所熟悉的心理診所。
因為想要知道原因的心情太過于急切,夜汐墨差點忘記了戴上口罩做好偽裝,夜汐墨拍了拍胸膛,小聲道,“還好還好,差點就糟糕了。”
然后打開車門,熟稔地進到了心理診室中。
夜汐墨局促不安地坐在醫生的面前,手握成了拳揣在了衣兜里。
年輕的醫生發現了夜汐墨的緊張,拿出了一塊奶糖遞給夜汐墨,溫柔道,“要是太緊張的話吃一塊糖吧,或許能好一點。”
夜汐墨搖了搖頭,說了“不了,謝謝。”
之后,她便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好。”醫生收起了解壓用的糖,一手撐著下巴,一手轉著手中的碳素筆,慢悠悠地問道,“那么你來這里是怎么了呢?”
夜汐墨低垂著眼簾,似乎在醞釀著詞匯。她應該先說自己和往常不一樣,動手打了人,還是應該先說出自己疑問?
“我……”夜汐墨定定地看著醫生道,“我之前一直有雙重人格,我的另一個人格她和我的性子完全不一樣,甚至還有一些可怕,可是今天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做出了以我的性子來說做不出來的事,我在想,我的兩個人格是不是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