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濤早已知道這個女人無可救藥,卻沒想到她竟是瘋癲到了這個地步。
依照宮璽的脾氣是有仇必報,他即使得罪了宮璽,日后不會有什么好果子給他們吃。
柳家能有今天,多半是依靠著宮家當(dāng)靠山,宮璽這么公然的撤銷了所有的合約,無非是向外界宣布跟柳家一刀難斷。
日后還會有誰給他面子?
商場上的那些人都是勢利眼墻倒眾人推,他仔細思索了一番,最終還是決定親自登門道歉。
宮苒屢教不改,他早已失望到了極點,但此刻最重要的是先穩(wěn)住宮家的心。
他拿出了極為卑微的姿態(tài)來到了宮家老宅提著大包小包不少東西,以顯示自己的誠意,老爺子沒有回來,宮家自然是宮璽做主。
“這,柳先生,要不你還是請回吧,先生應(yīng)該不想見你。”
管家拉開了門,才看到一臉陪著笑的柳濤。
他雖然是宮家的女婿,但在宮家一向都沒什么地位,本來這件事情他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可是如今宮璽竟然直接閉門不見。
事出有因,他也不得不低下頭來。
“麻煩您了,福叔,我見見他,我有些話必須要說清楚。”
柳濤極為誠懇態(tài)度卑微,對他這么一個老管家都已經(jīng)做出了這般姿態(tài),管家自然是不能夠再說些什么了。
只得答應(yīng)他去通傳一聲,至于宮璽見不見,就不關(guān)自己的事了。
“不用麻煩了。如果柳先生是來登門道歉的話,那就沒必要了,還請回吧。”
宮璽碰巧穿著居家服下來,若無其事的倒了杯水,也聽到了門口這邊的動靜,緩緩?fù)鲁鲞@么一句話來。
“求求你了宮先生,我知道這件事情是宮苒不對,我是替她來道歉的,如果不小心傷到汐墨,我們也會全權(quán)負(fù)責(zé)的!”
他如今姿態(tài)全無,哪里像是一個公司的老板,一個長輩。
夜汐墨見宮璽下去倒個水,那么長時間沒有上來,也下了樓。
柳濤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汐墨,汐墨。這件事情是你姑姑不對,我替她向你道歉,不管怎么樣,我們家都認(rèn)了,肯定不會抵賴責(zé)任的。”
可憐柳濤四十多歲的人了,還得低下頭來,他這個鞠躬,讓夜汐墨有些受寵若驚。
“柳先生,我沒有不待見您的意思,這是我希望姑姑能夠親自上門來,否則這樣又算什么?”
女人縱然在怎么溫和行善,也不會讓宮苒就這么逃脫過去的。
她這輩子,從小有宮家替他撐腰,就算是結(jié)了婚還有丈夫處處替她擦屁股,事到如今闖下這么大禍,竟然還想逃脫。
“送客吧。管家,送柳先生回去。”
宮璽看著門外怔住的柳濤,擺了擺手,自然是不想讓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來打擾到他們的生活。
“不用了。”
柳濤失魂落魄,畢竟這件事情是真的說不過去。
他心里面也恨,恨自己當(dāng)初不知天高地厚居然娶了宮苒。
他離開之后,夜汐墨的臉色微微的有些蒼白,顯然是站久了,有些站不住。
那張小臉已經(jīng)失去了血色,今天是真的讓她嚇到了。
“墨墨。”
幸而宮璽眼疾手快的扶住的女人眼底滿是擔(dān)憂,心里面是無限的懊悔和自責(zé)。
他那雙眸子只有在看小女人的時候才有那么一些溫度。
“我,我沒事。”
精致的瓜子臉上擠出了一個笑容,顯得有些牽強,便更覺得楚楚可人了。
她有些時候太過懂事,懂事的讓人覺得心疼。
“以后保護好自己就好,千萬別再做傻事了,我皮糙肉厚的不怕,要是傷了你就不得了了。”
他大手一伸直就把女人摟到了自己的懷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