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么僵持著。
宮璽的眉頭始終都是緊湊在一塊兒的夜汐墨清楚,這男人終究是生氣了。
他生起氣來的時候,可從來都沒有人敢招惹他,也只有公然不知死活在這個時候撞到了槍眼上。
“如果你再不走,我就要讓人把你送出去了。”
宮璽冷冰冰地丟下了這么一句話來,根本就沒有再跟宮苒商量,而是一句命令。
他最討厭別人用長輩這個詞來壓著他,他從小到大一直都是一個人,這些長輩也只有在他成功的時候才會出來用這份身份把他壓得透不過氣。
這些人說白了就是趨炎附勢罷了。
偏偏還要裝出一副為別人好的樣子。
“管家,把人趕出去吧。順便幫他把那些行李都打包送走,別怪宮家不好,今天是你自找的。希望你能明白,姑姑。”
宮璽極為冷靜,可此番話卻是陰冷到了極點。
最后姑姑兩個字帶了幾分嘲諷的意味,宮苒臉色是紅了又白,白了又青。
她怎么都沒有想到自己在宮家會有如此受辱的一天。
還是被自己的侄子死死的壓了一頭。
“宮家養出你這么個孽障,真是作了孽!”
宮苒眼看著管家從樓下走上來,便知道宮璽這次并沒有開玩笑,而是說真的。
在外都說他是商場上的惡魔,是死神,做事心狠手辣,不留情面。宮苒直到這一刻才能徹徹底底的感覺到面前這個男人就是個惡魔。
她可是費了不少的力氣,好不容易換得這么個機會來,憑什么她說自己不能住在這里就不能住在這里!?
宮苒氣不打一處來,自己在宮家老宅住了二十多年,直到結婚才搬了出去,沒想到現在連家都不能回了!
“我憑什么走這里,本來就是我的家!該走的是你們這對狗男女!”
宮苒口不擇言,紅著一雙眼睛,面容猙獰,儼然失去了從前的衣服,貴太太的模樣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潑婦。
二樓的走廊里頭有不少名貴的花瓶,這些都是老爺子的收藏品,也是家里頭的擺設,都有了些年頭了。
如今真是氣到了極點,宮苒竟然隨手操起了一個古瓷瓶子,男人眼瞧著不妙,伸手想奪過來。
宮苒這時候確實靈活了不少,迅速的躲了開來。
眼看著瓶子就要落到自己的身上,宮璽眉頭微皺,可下一秒的疼痛,卻并沒有如期的到來。
一秒,兩秒。
可他分明聽到了瓶子碎裂的聲音,隨后心下一驚,猛然的睜開了眼睛。
“墨墨!”
夜汐墨用手腕擋下了,幸好宮苒并沒有站穩,所以這力道不算大。
他聽到瓶子碎裂的聲音,是因為瓶子最終落到了地上。
宮璽已經紅了眼。
宮苒在這個家隨便宮苒怎么鬧騰,可唯獨最不能碰的就是夜汐墨。
她觸及到了自己的底線,就算是天涯海角,他也不會放過她。
宮苒完全慌了神,剛剛瓶子砸到夜汐墨手腕的時候還劃破了。
手上一個大口子,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男人瘋了一般的把夜汐墨給抱了起來,夜汐墨此刻臉色蒼白,已經失去了血色。
宮苒在發現事情不退之后就撒開了腿跑走了,她要是繼續留在宮家,根本就是以卵擊石。
宮璽帶著女人去了醫院,還好只是一些擦傷,受了些驚嚇,動了胎氣。
“還是要小心一些,這些日子不要讓她受刺激了,好好休息。”
醫生吩咐著。夜汐墨手上的傷口已經被包扎完畢,女人的情緒也慢慢的平復了下來。
危急之下,她才選擇擋在宮璽的身前的。
“下次不要這么做,你只要保護好自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