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自由后的張明恩趕緊后退了上十步,等退到覺得足夠安全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當著手下的面丟盡臉,頓時朝著自己的那幫手下呵斥道,“一群沒用的東西,少爺我被人要挾了,一個兩個都不上前救我,等會出去一人給我打二十大板。”
那幫嘍啰聽著心中暗暗叫苦,不是他們不上前,是對方速度太快,他們都沒反應過來。
等再反應過來,張明恩已經在對方手里,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啊。
看來今天這頓打是免不了。
“還不快扶本少爺出去換衣服,沒用的東西。”張明恩色厲內荏道。
一群沒用眼色的狗東西,沒見他尿褲子嗎,還非得他開口說,真是氣死他。
他今天本來是打算奚落夏默的,結果丟臉丟大了。
就這樣,他是氣勢洶洶而來,卻是悻悻而歸。
“我說你是不是傻。”夏默沖著旁邊的牢房喊道,“你都把人給抓住,為什么不干脆讓他把我們給放了。”
唐眠兩手一拍,好像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似的,隨口回道,“我以為你不想出去,打算多住兩天。”
夏默聽著也不氣,反而笑瞇瞇的點頭,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
有本事把她請進大牢,到時候就得八抬大轎把她送出去。
他們這邊是沒事人一樣坐著牢,梁府那邊卻是炸開鍋。
梁慧月開始不知道夏默去了鄉下收租,等知道的時候,她是挨個把幾個哥哥訓了一個遍。
她就這么一個寶貝女兒,四年前落下山崖,雖說大難不死,但也傷了腦子,瘋瘋癲癲了四年。
如今好不容易恢復正常,她自是唯恐夏默再出事。
現聽說夏默去鄉下,要知道一個女孩子去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萬一出點事,她也不想再活了。
梁家的那幾位兄長自是沒有當一回事,不過見梁慧月急了,就隨意打發一個小斯去接夏默回來。
哪想小斯去了良久,后來慌慌張張的回來,支吾半天才憋出一句話,小小姐不見了。
梁慧月一激動,直接暈過去。
梁家的幾位兄長慌了神,請大夫的請大夫,找人的找人。
好一通忙活后,梁家的幾位兄長開始指責梁家二哥,當初要不是他把夏默踢到李莊去收租,也不會鬧出這樣的事。
現在好了,梁慧月是生生氣的暈過去,萬一夏默真的出點意外,梁慧月指不定恨他們一輩子。
梁家祥知道自己理虧,也不做聲,只是納悶,按理說李莊那個地方不會有什么威脅,人怎么就不見了?
不過梁家在達州這一塊經營多年,要探聽消息也不是什么難事。
很快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打聽的一清二楚,在知道夏默是被官府的人抓走的,梁家的眾位兄長那是火冒三丈,梁家八兄弟就有六位去了達州知府的縣衙。
張知府正跟人談話,突然聽說梁家人找他,而且來了不止一位。
雖說不知道發生什么,但也知道事情不簡單。
于是趕緊出門迎接。
“哈哈,不知道眾位梁老爺過來,失敬失敬。”張知府打著哈哈出門迎客。
雖說他是一州之府,但梁家他可是惹不起。
梁家世代經商,手中的人脈錢脈不容小覷,到老大梁柏松這一代,兄弟八人,個個經商,基本上壟斷了達州方圓百里的生意,吃穿用度基本上都是梁家供應。
梁家的那位小姐又嫁了侯爺為妻,就更加沒人敢惹。
“張知府,我們閑話少說,把我外甥女給放了。”說這話的是梁家老四梁益辰。
張知府一愣,他什么時候有關押梁家的什么人嗎?
他心里這么想,但是面上不顯,先是把人迎進衙門,隨后詢問下面的人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