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比我想的要棘手一些?!苯庉p描淡寫道。
他并不想跟夏默提及今日的險象環(huán)生,對方也是一個狠人,要是換了其他人,是生是死還真的說不定。
再加上對方竟然拿江楓要挾他,就更加束手束腳。
“那個綁走我兒子的人給我留著,我要削他?!毕哪傲粝逻@么一句話。
“好?!?
黑暗中江硯視若珍寶的摟住已經(jīng)睡著的人,用著低不可聞的聲音答道。
今天在生死存亡的關頭,他的腦海中想到的唯一一個人就是夏默,說他自私也好,惡毒也罷,他想著如果他死了,身邊一定要帶著夏默,這輩子或者下輩子,他都不許夏默會有第二個男人。
如今回來,他把江楓隨便交給梁府中的人,匆匆將身上的血腥味洗掉,第一件事也是去見夏默。
懷里的人那么真實而有溫度,讓他那顆躁動的心慢慢安靜下來,他一伸手點了夏默的睡穴,然后低頭在夏默的頭上一吻,抱著夏默安心的睡去。
翌日。
夏默還在睡,門外就響起敲門聲。
“夏小姐,天塌了?!碧泼咴谕饷娌豢蜌獾暮暗?,一旁的小丫環(huán)嚇一跳,小聲的提醒道,“小小姐肯定還在睡,要不我們等會再敲門吧?!?
“不等,這事怎么等。”
唐眠正說著門吱呀一聲,夏默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fā)回了一句,“天塌了,你先頂著。”
唐眠呵呵笑一聲,伸頭朝著里面瞅了一眼,聽說昨天半夜國師一身是血的抱著小少爺回來,孩子都沒顧,就急匆匆的過來找夏默,也不知道是不是也在房內(nèi)。
“看什么看,就我一個人?!毕哪琢艘谎郏匀皇强闯鏊男⌒乃?。
她昨天怎么睡著的早忘了,剛才醒過來,房間就她一個人,想必江硯那廝昨晚就離開了。
唐眠又是訕訕一笑,隨后想到什么似的,“百里棲鳳醒了?!?
“醒了嗎?你不早說?!毕哪劬σ涣粒泵ψ屓私o她準備洗漱。
百里棲鳳頭上纏著厚厚的一層布條,胳膊上跟小腿上也都受不同程度的傷。
她就那么睜大著眼睛盯著屋頂?shù)姆较?,誰跟她說話都沒有反應。
“棲棲?!?
夏默剛踏進房間,起先毫無反應的人突然就扭頭看著她,眼睛亮晶晶的。
夏默被看的一愣,這眼神也忒熱情點。
“棲棲,你怎么樣了?”夏默還是走過去輕輕拉住百里棲鳳的手關心的問道。
“你是誰?”百里棲鳳依舊用著她那種亮晶晶的眼神問道。
“額?”夏默扭頭看向旁邊的丫環(huán)跟大夫,她這是?
“我是誰?”百里棲鳳又繼續(xù)問道。
“百里姑娘應該是得了失憶癥?!迸赃叺拇蠓蚧亓艘痪?,這兩句話百里棲鳳醒過來的時候也問過他們每個人。
但是表情都很平淡,不像如今見到夏默這般亮晶晶。
大夫也看過很多病人,還是第一次碰見這樣的,嘴里沒說,心里還是很驚奇。
像這樣的事真的無法解釋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