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午就是為了詐江硯回來,故意用手扣了喉嚨,讓管家看見她在嘔吐,然后假裝虛弱的說她病了。
以她的了解,管家一定會把這事告訴江硯。
如果江硯還關(guān)心她,就一定會來看她。
只是她想的太過興奮,后來就倒在床上睡著了,晚上也沒起來吃,管家越發(fā)肯定夏默是病了。
“哼。”
夏默傲嬌的一哼鼻子,翻身背對著江硯,“我生不生病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最近不是一直在躲我,今天過來干什么,有本事躲我一輩子。”
她是越說越氣,如果剛才是裝的,現(xiàn)在就真的帶一點氣。
江硯見夏默不理他,心中懊惱,他鄙視逃避的自己,虧他聰明一世,卻想不到其他更好的辦法。
“娘子。”江硯手伸到半空中,卻遲遲不敢落在夏默的肩膀上。
夏默支著耳朵等下文,結(jié)果等來等去,再沒音。
心中的那點氣,再次擴大。
“你走吧,從今以后,你走你的康莊大道,我過我的獨木……”
“不行。”
夏默話都沒有說完,就被江硯生生給掰過來。
那張向來波瀾不驚的臉上,此刻烏云密布,還帶著一股強烈的壓迫感。
夏默覺得她爹整日不茍言笑,已經(jīng)夠嚇人。
現(xiàn)在的江硯竟然讓她心驚肉跳,有種在生死線上玩心跳的感覺。
“你這輩子別想離開我。”江硯終是把他內(nèi)心最黑暗的一面展露出來,師父說他無欲無求,這種人看似無害,卻又是最危險的。
因為他們沒有什么執(zhí)著的,但是一旦執(zhí)著起來,敢遇佛殺佛,遇神殺神。
夏默緊張的吞咽幾口水,麻蛋,她竟然有點怵。
“我……我又沒說讓你離開我?”夏默慫道。
江硯一愣……
接下來的瞬間,兩人是大眼瞪小眼……
也許過了很久,也許只是一瞬間。
江硯才用驚喜的目光看著夏默,“娘子剛才什么意思?”
夏默這會兒也反應過來,眼睛一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手指戳了戳江硯的胸膛,“江硯,你敢兇我?”
“沒……沒有。”江硯腦海里想的都是剛才夏默的那句話,她沒有想過要離開他。
驚喜都快充爆他的胸膛,他恨不得揚天一聲長嘯。
這些天的抑郁之氣一掃而空,有種徹底活過來的感覺。
“你就是兇我了。”夏默不依不饒。
“娘子,我不是故意的,我給你賠禮道歉。”江硯唯恐夏默真的生氣,趕緊站起來,沖著夏默行了一大禮。
夏默見好就收,但是該算的帳一定要算,必須讓江硯知道,這個家里誰說了算。
“江硯,你為什么要躲我?”夏默似笑非笑的看著江硯。
這廝現(xiàn)在整個臉色都蕩漾著春意,看她的眼神都是星星眼。
跟剛才那個滿眼陰鷙,恨不得要殺人的男人判若兩人。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那樣的江硯,太過可怕。
或許,其他人都沒有見過那樣的江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