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成平靜的勾了勾嘴角,“看來沈兄還記得我?!?
“當……當然……記得你?!鄙虺枯x吃驚過后,迅速恢復正常,“曾經脂玉閣的大掌柜,怎么會忘記。”
鄧成聽出他話里隱藏的挖苦,只是笑笑,并未回話。
“鄧兄啊,幾年未見,你這是去哪發大財?”沈晨輝拍拍手上的木屑,狀似不經意的問道。
這話瞬間勾起鄧成不愿意回想的過去,他半垂著眼眸,語氣不變道,“吃了幾年免費的閑飯而已,最近剛回來。”
“是嗎?”沈晨輝古怪的一笑,“鄧兄這次回來想干什么,奧,對了,我們脂玉閣開了不少分店,最近缺伙計,鄧兄要不要來試試?!?
即使傻瓜,都能聽出來沈晨輝是的故意跟諷刺。
“哎呀呀,我差點忘了,我們脂玉閣不招年歲大的,形象差的也不要,還得手腳麻利,做事機靈點的,鄧兄這樣的恐怕……啊哈哈……”后半句,沈晨輝沒有說,眾人都懂,尤其那笑聲得意的厲害。
“我怎么那么想抽他了?!?
不遠處,夏默扭了扭手腕,自語道。
陳三娘這些年做生意,也遇到不少三教九流的人,有人脾氣上來都能給你掀攤子,所以她向來是和氣生財,不管對方什么脾氣,都忍一忍過去。
現在聽到沈晨輝的話,眉頭不由皺一皺。
她只是聽人說起過這位脂玉閣的沈掌柜,說他是八面玲瓏,見人說人說,見鬼說鬼話。
怎么如今這副囂張的模樣?
“那位沈掌柜跟鄧叔有仇嗎?”陳三娘不解的問著夏默,她的稱呼也是隨著夏默的叫法。
“或許有?!毕哪瑳]有告訴陳三娘,他們跟脂玉閣的關系,當年的脂玉閣可是她一手開起來的,但是整個富陽城的人卻以為脂玉閣是她三姐開的。
“鄧叔會不會吃虧?”陳三娘有些擔心的問道。
“那你可小瞧鄧叔?!毕哪b牙一笑,露出八顆大白牙。
她選的大掌柜,本事可不止這一點。
那邊,鄧成等著沈晨輝嘚瑟的笑完,才不緊不慢的說道,“多謝沈兄的厚愛,不過鄧某不打算換東家,勞煩你給麗裳苑的薛掌柜帶句話,宋兄也要馬上回富陽城了,到時候大家出來聚一聚,畢竟都是熟人。”
“什么意思?你們還想東山再起不成,哼,就你們這點本事。”沈晨輝不屑道。
鄧成笑而不語,這次也不跟沈晨輝墨跡,直接就走人。
沈晨輝看著回到夏默身邊的鄧成,再看著笑的一臉璀璨的夏默,臉不由黑了黑。
“喲,沈掌柜,以后我們可是鄰居了喲?!毕哪Σ[瞇的打了一個招呼。
沈晨輝也跟著回了一個虛假的笑臉。
心中暗道,夏默竟然在他們店鋪旁邊開一個店鋪,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不行,這事他的趕緊告訴自家小姐。
“我們這鋪子大概又要一波三折了?!迸R走前,夏默莫名嘀咕一聲。
陳三娘聽的莫名其妙,鋪子的事不是談好嗎?
鄧成自然懂夏默話中的意思,并沒有說什么。
果不其然,下午的時候,賣鋪子的男人匆匆把定金送到國師府,一臉為難的模樣,仿佛夏默不把錢收回去,他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