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兒乖,不要怕。”夏雨竹邊哄著自己小兒子,邊警告的看著梁文澤,“我兒子要是有什么事,我一定讓圣上給我做主。”
“爹,我先回府,今天的事我會告訴王爺的。”說完,夏雨竹讓跟著過來的嬤嬤搭把手,自己匆匆離開。
一場鬧劇,終是無法收場。
夏侯臉色鐵青,掃了一眼梁慧月,“這么多年我處處讓著你跟你們家,好吃好喝的供著你,綾羅綢緞任你穿,可你看看你做了什么?女兒教育不好,還讓家宅不寧。”
本來就是想要調節一下兩個女兒之間的矛盾。
夏默在麗裳苑門口一通鬧,恐怕整個富陽城都知道這事,麗裳苑是夏盼菊的店子,別人不會看笑話嗎,說他夏侯的兩個女兒不和,自家人的生意都搶。
只要夏默認個錯,他再用言語敲打個一二,這事就過去。
可是看看現在,飯也吃不成,還把自家寶貝外孫都嚇成那樣。
梁慧月臉色蒼白一片,目光有些凄然,身子退后一步,千言萬語卻無法說出口。
梁文澤聽了不爽,正準備開口,被梁慧月死死拉住,“八哥,我們走。”
夫妻幾十年,他竟然這樣看她。
“侯爺。”走到大門口的時候,梁慧月扭過頭,語氣很輕淡,“這侯府夫人的位置,今日我還給你,從此以后不用你再養著,讓著,委屈著,我祝你侯府風調雨順,家世和美。”
“你什么意思?”夏侯虎目一瞪,語氣微沉。
她是想要跟他和離嗎?
只可惜,梁慧月再沒說什么,跟梁文澤一起消失在門外。
“呵~”
夏默輕笑一聲,扯著江硯的胳膊站起來,“既然我娘都不是夏侯府的人,我也不便久留,肖姨,你高興嗎,多年夙愿終于得逞,艾瑪,只怕今晚都睡不著吧。”
肖秋紅撇過頭,當作聽不見。
實在沒有想到,讓梁慧月離開侯府這么簡單。
她的嘴角都要壓不住,微微上翹。
“可是肖姨,就你那點手段,只怕是贏不了章姨,看看人家把女兒教的,都能出一本教科書,我相信那些喜歡宅斗各種陰謀論的人,肯定積極的買。”夏默調侃道。
她這也算是挑撥肖秋紅跟章彩月的關系。
這兩人都不是好鳥,讓她們內斗也不錯。
“侯爺。”章彩月聰明的不與夏默硬碰硬,委屈的沖著夏侯喊道。
“默兒,誰讓你這么說話的。”夏侯自從看見梁慧月離開后,心中是又痛又怒,他怎么都沒想到梁慧月對他說話那番話。
“怎么,只許你們做,不許我說嗎?”夏默是真的動怒,夏侯剛才對她娘的那番話,實在過分,什么叫好吃好喝的供著你,麻蛋,江硯要是這么對她說,早分分鐘踹一邊。
“爹,你說我娘當年要是選了別人,會不會更幸福一點。”夏默是撿著什么能扎心,就故意說什么,“我娘在家做姑娘時,我幾位舅舅是如珠似寶的呵護著,不曾讓她落一滴眼淚,吃穿用度樣樣最好,嫁到你夏侯府,我看穿的也就那樣,奧,對了,我幾位舅舅給我娘的嫁妝都夠我娘吃喝一輩子,何須讓你養著。”
“你……”夏侯氣的快要吐血,恨不得扇夏默一記耳光,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