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默剛進院子,就感覺到一股敵意。
抬頭望去,一雙鳳目正不滿的瞪著她的方向,準確的說,應該是江硯牽她手的地方。
隨即,還有兩道目光似有若無的投過來,只是輕輕撇一眼,仿佛沒有看見般,又很隨意的移開。
本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夏默只是拿出她國師夫人的做派,大大方方的朝著眾人笑了笑,等著江硯的介紹。
“娘子,坐這邊。”江硯好像沒有介紹的意思,只是把夏默安排在他的座位上,隨即指著他的那杯酒,“娘子嘗嘗這酒的味道,若是喜歡,下次我讓人備一壇。”
言語雖簡短,但是呵護之情一目了然。
秦傲天跟那位老者皆是意外江硯的態度。
再看坐著的女子,眼神中就多了一層深意。
對方也只是一位模樣清秀的女子,個子嬌小,一臉弱不禁風的模樣,只是一雙眼睛透著狡黠,看著不似一個沒有主見的人。
“這是我的酒,不許喝。”秦飛月見著來氣,她死乞白賴從她爹那拿來的酒,干嘛要便宜這個女人。
“月兒。”秦傲天一聲呵斥,立馬讓秦飛月禁聲。
只是滿眼都是委屈跟不甘。
江硯明明是她的男人,為什么要在外面娶妻生子,一定是眼前的小狐貍精勾引的。
哼,她的男人,她才不會與人共享,想都不要想。
特別是看到江硯對夏默的態度,她越發的妒火中燒,這寵愛明明是屬于她的,就是被這小狐貍精奪走的。
“你看看,每次國師一看見夏默,就把我等旁人自動屏蔽,喲,這么多人了。”唐眠嬉皮笑臉的跟著過來,旁邊走著的是百里棲鳳。
“丑八怪。”
秦飛月見過百里棲鳳一次,第一回是嚇了一跳,沒想到還有如此猙獰的女人,現在再見,依然觸目驚心。
百里棲鳳撇她一眼,臉上掛著似有若無的笑。
“哼。”秦飛月傲嬌的一揚下巴,隨即又把目光放在唐眠身上,這個男人,他們交過手,很強的對手,如果不是她爹出現,她還真的要吃虧。
她爹對她說過,不要隨便去招惹別人,哪里都有藏龍臥虎的人。
“這是什么酒?”百里棲鳳徑直走到夏默的另一旁,一點不客氣的把江硯的那杯酒端起來,輕嗅一番。
她其實早就聽見秦飛月不許夏默喝酒的那番話,她是故意端起酒的。
“fefatale。”夏默想都沒想吐出兩個單詞。
這話翻譯過來應該是蛇蝎美人的意思。
她只是在調侃那位漂亮的不像話的女人,皮囊好看,心腸挺壞。
在場的人都不懂她說的什么,只有江硯低頭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嘴角,他雖然不知道自家娘子說的哪國方言。
但他認為,這話一定不是好話。
但是他挺高興的,娘子欺負別人,挺好。
百里棲鳳也不懂夏默的話,只是看著夏默眼中透著壞水,仰頭臨空把酒倒入喉中,從旁人視角來看,沒有了丑陋的疤痕,露出細長的天鵝頸加上曲線優美的下頜線,竟生出幾分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