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著她,終是個大麻煩。”秦傲天無情道。
江硯對夏默的態度,他們都看到的,從骨子里散發出的感情,如果有一天讓江硯回到北錦國,他真的愿意嗎?
他能舍下這份感情嗎?
只怕到時候,江硯愛美人不愛江山,或者強勢把夏默接回去。
這些都不是他們愿意看到的。
“你想怎么辦?”云長青問道。
其實他想的跟秦傲天想的一樣。
斬草除根,要斷了一個人的念想最好的方法,就是陰陽相隔。
“一個人只有埋進黃土,才能徹底了結一切。”秦傲天語氣平常,仿佛在說今晚的夜色不錯一樣。
夏默萬萬沒有想到,有人竟然惦記起她的小命來。
夜朗星稀,萬物俱靜,不管白日里再怎樣喧囂,此刻都歸為平靜。
有一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從屋頂上飛下來。
那人手剛放到門上,就聽見空氣中傳來輕微的爆破聲,聲音極為尖細跟短促,仿佛是觸動了某個機關。
那人一個鷂子翻身,險險的躲過一支暗器。
可是不等他躲避,無數的暗器接二連三的射出來。
有埋伏?
那人心中暗道不妙,也不戀戰,再次翻上屋頂,朝著西面飛奔而去。
而夏默所在的院子里,頓時出現幾個黑衣人,他們也緊跟著追了出去。
有人竟然敢對夫人不利,這人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
可是誰都不曾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另一個人影揭開屋頂的瓦片,無聲無息的潛入屋內。
屋內漆黑一片,但那人視線極好,借著月光尋到床前。
他屏息聽了片刻,床上人的呼吸平緩,顯然是睡著,而且從她的呼吸聲中也能聽出來,對方并不是一個練家子。
他亮出手中的匕首,用匕首尖部挑開蚊帳……
一把白色的粉末猛不丁的從床帳內灑出來,那人急忙后退數米,實在沒想到對方竟然裝睡。
他很少判斷錯誤的,沒想到這次在一個小女娃娃身上栽了一個跟頭。
“晚上睡覺的時候,右眼皮一直跳,雖然不能迷信,但是心里總不踏實,果然,女人的第六感還是很靈驗的。”夏默穿戴整齊的從床上下來。
絲毫沒有一點被人刺殺的慌張。
老祖宗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謹慎一點總沒錯。
她撒出去的那玩意,是程四方給她的,自從她出事清醒后,程四方給她不少好東西。
據他說,在夏默瘋癲的四年,他一直在想,如果當初給夏默準備點保命的玩意,是不是就不會有危險。
所以在這四年里,他研究不少的好東西。
他本就是神醫最得意的大弟子,他發明的玩意質量是信的過的。
“小女娃,你這是什么東西?”那人粗啞著嗓音問道,刻意掩蓋自己本來的聲音。
他已經避的夠及時,可是現在竟然有點頭暈目眩,渾身無力之感。
“他沒給我說名字,只說了藥效,我這還是第一次用,你談談你的感受,我來根據實際情況取一個名字。”夏默邊說邊點著蠟燭,很是沒心沒肺。
那人“……”
內心有點復雜,一般人遇到刺客,不都是大喊救命,然后奪門而出嗎?
這位倒是不急不忙,還有閑情雅致跟他討論藥效。
“看來你是想暴力合作。”夏默見他不說話,自己接著說道。
“你信不信在你喊人進來的時候,我先殺了你。”那人看出夏默的意圖,不屑的說道。
即使他現在情況不太好,但還有殺人之力。
“不信。”夏默回的果斷,“有本事你走兩步看看。”
她拿出趙大叔忽悠賣拐的架勢,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