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夏侯一臉你別鬧的表情,“都兩年了,氣還沒消嗎?”
梁慧月仿佛聽到什么好笑的事,再沒忍住自己,語氣咄咄逼人道,“侯爺,我回去后,彩月妹妹沒有意見嗎?你打算是讓我做小,還是讓她做小?”
他真的以為她是在賭氣嗎?
明明是他把休書寄到梁府,如今竟然覺得是她無理取鬧。
到底是誰在兒戲?
“只要你回去,當然還是我夏侯府的夫人,至于彩月,她是通情達理之人,也不會計較的,你們兩個也沒有大小之分,同為夏侯夫人。”夏侯理所當然道。
他覺得他自己分的公平合理。
臥槽。
夏默都忍不住想罵人,她真沒想到她爹會如此渣,將這么欠扁的話都能說的如此清麗脫俗。
“棲棲,你干嘛?”夏默剛想上前理論,就被百里棲鳳攔住。
百里棲鳳眼中是藏不住的譏諷,但比夏默理智兩分,“相信慧姨。”
慧姨是她對梁慧月的稱呼。
解鈴還須系鈴人。
這事由梁慧月親自解決最好。
不過,她也是不喜夏侯的那番言辭,怎么那么想削人呢?
梁慧月此刻的眼中全是不敢置信與失望,她同床共枕十幾載的人,竟然對她說出這番話。
曾幾何時,她說她要一生一世一雙人。
他答應了,并且對天發誓,此生定不負她。
還是默兒說得對,這世上最不值錢的就是男人的誓言,跟放屁一樣,不費一點力,稍后連個味都留不下來。
“侯爺。”梁慧月驀然就笑了,是那種笑的陽光明媚的那種,她緩緩朝著他走去……
夏侯心中一喜,以為梁慧月是想好跟他回去。
“啪~”的一聲脆響,梁慧月那一巴掌扇的非常用力,周圍的人基本上全都聽見耳光聲。
現場死一般的寂靜……
什么情況?
夏侯被一個相貌普通的婦人給打了嗎?
他們要不要上前抓人?
“放肆。”有人呵斥一聲,就要上前教訓梁慧月。
“你才給我放肆。”百里棲鳳冷冷一哼,立馬有幾個護衛模樣的男人擋在官兵的面前,大有一言不合就干架的架勢。
“我百里家雖然落魄,但還容不得有人隨意闖入,今天這事,我們就請圣上來定奪。”百里棲鳳目光冷厲,一身的氣勢竟然壓的眾人鴉雀無聲,這才是百里家家主的真正威嚴。
“侯爺,夏侯夫人的位置您還是留給其他人,我娘可沒這個福分。”夏默語帶譏諷,上前牽住梁慧月的手,她感受到梁慧月的手在顫抖。
她知道,她娘這一巴掌,是徹底斷了跟夏侯的夫妻情分,也同時斷了她娘的那份念想。
夏侯還沒有從巴掌中反應過來,依舊死死的盯著梁慧月,不懂她為什么會這么做。
“當年,你對我兄長許諾過什么,你大概全忘了吧。”梁慧月有些心灰意冷,縱使夏侯一封休書送到梁府,她依舊對他抱有幻想。
可現在,她是徹底失望,也到該放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