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另外的涼亭里,兩個男子,一坐一站。
坐著的男子手握書卷,卻無看的興致。
耳中斷斷續續的聽著江景南他們的談話,特別是聽到江景南舒暢的大笑聲,嘴角不由一勾,“只當他與我一樣,今日才知他還是與我不同。”
羅風木然回道,“郡王如此高興,定然是遇到喜歡之人,不如主子做個順水人情,看看是哪個宮女,賞賜給郡王殿下。”
“羅風,你去查……”江硯正要開口,突聞一陣歌聲傳來。
“我身騎白馬走三關,我改換素衣回千里,放下東旭無人管,我一心只想硯郎歸……”
不知道是哪里的唱腔曲調,唱詞也沒聽清楚,但特別的有韻味。
江硯一愣,是他的錯覺嗎,他好像聽到了千里跟硯郎。
“主子。”羅風看見江硯親自站起來,朝著另外的亭子而去。
江景南已經喝多,歪歪斜斜的臥在美人靠上,輕微的鼾聲響起。
“人呢?”江硯推醒江景南。
剛剛還聽到女子的歌聲,不可能一眨眼就消失。
“呵呵,你說翠花啊,她回去了。”江景南迷迷糊糊道。
“去哪了?”江硯繼續問道。
對于江硯的執著,羅風都有些詫異,主子何時對一個女子這般在意?
“不知道。”江景南的確喝多了,迷迷糊糊又睡著。
江硯抿嘴不語,旁人不知,他最能感受自己的內心,心臟的地方撲通撲通的亂跳著,好像有什么呼之欲出。
他想見見那個唱歌的人,這歌為什么讓他如此大的反應?
翌日。
一大早就聽見有人在敲門,夏默昨天喝了酒,又睡的遲,這會困頓,又不得不強打精神起床。
宮里派來教她們禮儀的嬤嬤。
個個嚴肅異常。
夏默倒也不怕,她身為夏侯府千金的時候,梁慧月請了不少老師來教她禮儀。
所以此刻那些嬤嬤教她們的禮儀,她是做的最為標準的一個,很是讓幾個嬤嬤滿意。
不過白日里訓練過多,夏默晚上也沒有精力再出去,天一黑,她就倒床就睡。
可憐江景南酒醒后,就想到昨天的女子,跟他娘說,他看上一位秀女,叫諸葛翠花。
他娘是大喜,就向王后討要此人。
可是查了進宮的秀女,卻無一人叫這個名字。
江景南抑郁,又去那晚的涼亭等候,可是一無所獲,想著是不是那晚酒喝多了,出現的幻覺。
唯有江硯知道,這些都是真的。
他也在排查宮里的女子,不過暫時一無所獲。
幾日后,乾元殿內,又送來一批女子,江硯還如同往常一樣,讓人把女子送到秦飛月那里去。
夏默望天翻個白眼,見自家的夫君,怎么跟唐僧取經似的,經歷九九八十一劫難。
“送到劉奉儀那邊去吧。”
夏默在大殿外面站了足足兩個時辰,秦飛月的寢宮內輕飄飄的傳來這句話。
“呵呵。”夏默此刻的心情唯有此兩個字能代表。
她知道秦飛月是想給她們這些秀女一個下馬威,又將麻煩丟給別人。
“趙小姐,這太子妃明顯是刁難我們,想你也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小姐,能給其他人當粗實丫環嗎?”旁邊一位秀女想要拾掇夏默反抗。
“就是,我們是來服侍太子殿下的,可不是來給其他人當粗實丫頭的。”另外一個人也在旁邊挑唆。
夏默假裝不懂其意,純良的眨巴眼睛,“依姐姐們的意思,該怎么辦?”
“哼,當然是面見太子殿下,將此事稟明。”前面一人道。
“姐姐言之有理。”夏默點頭,見那人面露喜色,繼續道,“姐姐去吧,我在旁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