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默向來臉皮厚實,此刻也呆了一呆。
雖然江硯是她夫君。
但是兩人似乎并沒有這種共用一個物品的習慣。
更何況現在江硯失憶,根本都不記得她。
莫不是他對其他女人也這樣?
想到這里,夏默心里莫名有點不爽。
最好不要讓她知道真的有這樣的事,不然她連夜就閹了他。
“呵呵,是不是有點不合適。”夏默裝傻充愣的一笑,并未上前。
“這不是我的杯子。”江硯似乎看出她內心的想法,鎮定自若的撒謊。
他其實也訝異自己為什么如此奇怪,倘若旁人敢動他的杯子,他一定毫不客氣的把此人丟出去。
可面對眼前的女子,他卻全然沒有這種想法。
甚至還生出一種想要親近的欲望。
夏默立刻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也不再假裝客氣,蹭蹭蹭上前一口何干。
江硯又給她倒了一杯,夏默再次一口干。
一旁的羅風見到此情景,早于失去說話的功能。
主子,你知道你剛才說了什么,干了什么嗎?
“你的眼睛很漂亮。”江硯突然說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夏默又是一副你眼光不錯的表情,齜牙一笑,露出八顆小白牙,“我也就這個拿的出手。”
她模樣雖然抵不上夏家那五位姐姐,但是一雙眼睛絕對勝過她們。
眼睛很大,眼尾上挑,雙眼皮,長睫毛,眼珠烏黑,眼波流轉間,透著說不出的靈動。
“我這里有一幅畫,想請你鑒賞一二。”江硯不給她反駁的機會,拉上她朝著里殿走去。
“哎哎~”夏默沒防備,被他拖著走。
啥時候江硯變成急性子?
羅風見著江硯拉著夏默的手腕,越發的沉默。
震驚是一波接一波,他現在反而有點能接受。
等會主子再做點其他事情,他也不意外了。
書房內的案幾旁,一個高大的花瓶里面插著幾個畫軸,兩旁的墻上都掛著名家字畫,書房內布置的雅致,一進來就問道一股淡淡的熏香,跟江硯身上的那種冷香不同,讓人有種提神醒腦的作用。
“太子殿下,先說好,我這人不會鑒賞字畫,頂多欣賞欣賞。”夏默先坦白。
雖說見過一些名家大作,奈何民間丹青高手太過厲害,能以假亂真,她真沒那個眼光看出什么不同。
江硯聽完并未說什么,而是將花瓶里面的畫軸取一個打開攤在桌面上。
畫軸上,什么都沒有,一片空白……
夏默一臉蒙蔽的看著畫軸,江硯這是想干什么?
皇帝的新衣?
什么都沒有硬是要讓她調侃出一幅盛世山河嗎?
“咳~”夏默咳嗽一聲,“太子殿下,我今日眼神不太好,畫作我們改日再……”
“這雙眼睛是不是跟你很像。”畫軸拉到最開頭,江硯指著那雙烏黑的眼睛問道。
“額?”夏默一愣,瞅了瞅最上面的那雙眼睛,內心腹誹,這誰有毛病,好好的宣紙上就畫一雙眼睛,大晚上看的格外滲人。
“也沒有很像吧。”夏默否認。
“像。”江硯伸手擋住夏默的半張臉,只露出一雙靈動的雙眼,真的很像。
他這次暈倒再次醒來,有些東西又變得模糊不清,比如他書房內的這些畫是誰畫的?
淡淡的冷香通過手心縈繞在夏默的鼻尖,手心貼在她的臉上,夏默徹底傻了,她完全沒有想到江硯會做出如此的動作。
這算不算吃她豆腐?
羅風已經扭過頭,假裝看其他地方的風景,反正今晚的主子處處透著不正常,他見怪不怪了。
四目相對,夏默抬頭望著江硯,江硯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