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勝茍惡狠狠的瞪著媒婆,壞他好事的老女人。
媒婆依舊笑瞇瞇的模樣,好像沒有看到他的表情似的,沖著旁邊的人道,“趕緊把椅子搬過來讓劉公子坐著。”
因為眾人都盯著這邊,劉勝茍暫時不好發作,只是轉身的時候,危險的盯了媒婆一眼,日后再找你算賬。
“哎喲~”
劉勝茍剛落座,跟火燒屁股似的又彈起來,也不管旁人觀看,捂著屁股開始大吼,“誰t把釘子放椅子上,想害死老子。”
說完,就瞪著搬椅子過來的男人,這個男人是村里的一個老實巴交的莊稼漢,一向畏懼他。
那男人今個竟然不怕他似的,“誰會在你家椅子上放釘子,劉勝茍我看是你自己落下來的吧?!?
“你找死。”劉勝茍說著就沖上去想要揍人。
只可惜一著急,左腳絆右腳,生生撲倒在那男子的跟前。
院子里的人都被劉勝茍欺負過,一直對劉勝茍敢怒不敢言,見到他這副狼狽樣,心中只喊解氣。
就差哄堂大笑一番。
男子笑吟吟的盯著地上的人,“劉勝茍,你給我行這么大的禮,受寵若驚啊。”
話是這么說,所有聽到的人,明顯察覺到里面包含的幸災樂禍。
他們心中也跟著一爽,但是同時也擔心同村的這個男人會受到劉勝茍的報復。
媒婆本來也想瞧瞧熱鬧,但是吉時快過了,出來打圓場,“行了,新人還沒拜堂。”
她話落,就感覺她攙扶的許知舟身體繃緊,似有強烈的抵觸之意。
“新郎官,今日是你的大喜日子,高興點?!泵狡排牧伺脑S知舟的手背。
許知舟但凡有點力氣,一定會甩開那只手,此刻他只覺得惡心,看著站著不動的新嫁娘,他也是濃濃的厭惡之感。
媒婆其實不是別人,正是夏默,她特意假扮的媒婆,而搬椅子的男人,正是程四方。
院子里還有百里棲鳳他們。
不過他們都易容,一般人察覺不出來。
夏默見許知舟如此抵觸自己,心中無奈的嘆一口氣,許大哥就沒覺得她有什么問題嗎?
要是知道對面的新娘子被她給掉包,還不知道怎么高興。
“劉勝茍受傷,我看他也不能再坐著,高堂這個位置還是空著吧?!背趟姆嚼^續道。
夏默本來就沒打算讓劉勝茍坐著受新人的朝拜,剛才只是托詞。
“那就把劉公子請到一邊吧。”夏默附和道。
劉勝茍連反駁的話還沒說,就感覺身體一麻,被人毫不客氣的丟到一邊。
“一拜天地?!本吐犚娪腥藳_著空中喊道。
一對新人就此開始行禮。
許知舟依舊不肯低頭,這是他最后的堅持。
夏默見著頭疼,打算悄悄提示他一二,哪想新娘子那邊先動了,她上前握住許知舟的手,在許知舟詫異的目光中,又再次退回到原位。
許知舟從一開始的詫異,再到震驚,最后臉上忍不住的狂喜。
是她嗎?
夏默將此全部看在眼里,無語的望天翻個白眼,她也握許知舟的手了啊,為啥許知舟沒有認出她,反而她大姐握了握許知舟的手,立馬被他認出來?
“這人怎么不拜天地?”來參加婚禮的人好奇的問道,莫不是不愿意。
“哈哈,一拜天地是吉祥,新人新氣象?!毕哪l揮她媒婆的本事,出面說著喜慶的話,“麻煩那位先生重新喊一遍,新人都太激動了,沒反應過來?!?
眾人也跟著哈哈一笑,心中釋然,誰成親都是這樣會緊張。
“一拜天地?!甭曇粼俅沃貜鸵槐?。
這次許知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竟然不用夏默攙扶,站直了身體,與新娘并排而立,沖著天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