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們也是您的女兒啊。”夏雨竹沒忍住,悲傷的說道。
他難道就沒有替她們考慮嗎?
“你如今貴為皇后,為父很是欣慰,想必日后能夠照顧自己。”夏侯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的看破紅塵。
“爹真的要出家還順心嗎?萬一大娘回心轉(zhuǎn)意呢,您還出家嗎?”夏雨竹咄咄逼人的問道。
再沒有往日的溫柔模樣,反而是上位者的嚴厲。
明錦鋒側(cè)目看她一眼,并沒有說什么。
提到梁慧月,夏侯的臉上總算有一絲的變化,他閉上眼睛,語氣有些沉重,“我傷害梁月那么深,她不會原諒我的。”
“那我娘了,你打算怎么辦?”夏雨竹繼續(xù)逼問。
她娘如今已經(jīng)毀容,性格都變得暴躁,夏侯如果出家,誰來照顧她娘?
梁慧月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她娘如今也是夏侯夫人,為什么就不能一視同仁。
“侯府的所有積蓄,夠她下半輩子。”夏侯把一切都已經(jīng)想好。
夏侯的家業(yè),一分為二,肖秋紅一份,章彩月一份,想必兩人下半輩子都會衣食無憂。
“爹真自私,就從來沒有考慮過我們的感受,難怪五妹那么恨你。”夏雨竹不客氣的說道。
夏侯再沒有說話,他心意已決,誰說都無用。
自私便自私吧。
夏雨竹被他無動于衷的模樣給刺激的想要暴走,最終一甩衣袖,憤憤然離開。
“盼菊也告退。”夏盼菊沖著明錦鋒行了一禮,便出去追夏雨竹。
“夏侯這是何苦呢?”明錦鋒沉聲說道,“你若是想與前夫人和好,也不是沒有辦法。”
夏侯安靜的躺在床上,沒有任何的表示。
從地府回來,他仿佛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夢里還是他年輕的模樣,那個時候他在達州,見到了少女時期的梁慧月,他滿心歡喜的像個毛頭小子一樣跟在梁慧月身后,以及后來他忐忑不安的像梁慧月表明自己的心意,還記得梁慧月沖著他笑的模樣,格外的燦爛,仿佛世界萬物都化為背景,只有她那一笑成為永恒。
夢里他也跟著笑,但是笑著笑著,他卻淚流滿面,從什么時候開始,他把自己的愛人給弄丟了?
明明他許諾過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啊,為什么最后變成那樣的結(jié)局?
“夏侯還是好好養(yǎng)傷吧,等傷養(yǎng)好,我們回東旭國再說其他的。”明錦鋒見他久久不語,心中也是不痛快,隨意說了兩句不疼不癢的,便也打算離開。
哪想他剛準備出來,就有人稟報,說是夏默過來看望夏侯。
他心中一動,決定繼續(xù)留下來。
夏默扶著梁慧月過來,見明錦鋒站在夏侯的房間,夏默只是笑了笑,并沒有說什么。
“娘,我在門外等你吧。”說完,她便看了明錦鋒一眼,應(yīng)該懂她的意思吧。
明錦鋒也回以她一笑,便走了出來。
梁慧月進了房間,夏默便體貼的將門關(guān)上。
夏默見明錦鋒還不離開,眉頭挑了挑,“舜王是有什么事嗎?”
“幾日不見,你似乎瘦了一些。”明錦鋒關(guān)心的說道。
夏默挑眉,她瘦沒有瘦的問題,也不該他過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