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之閉著眼躺在冰涼的水泥板上,他抱著腳的手也已經(jīng)放下,垂在一旁,右腳壓著左腳墊在墻角的一塊磚頭上,他不知道已經(jīng)過去了多久,二狗他們到底有沒有離去,會不會再殺個回馬槍,他只感覺自己渾身酸痛,他已經(jīng)無法哪怕再挪動身體一下了。 他跳下來的時候沒有預(yù)想的那么糟糕,只是稍微的被崴了一下,他所做的那些東西,都是演給二狗他們看的,如果他們還是賊心不死的繼續(xù)糾纏自己,他也無可奈何,但他知道,如果自己瘸著個腿往那邊跑去,他們肯定不會放過自己,他只能盡可能夸張的賭一把,目前看來,他似乎賭對了。 顧安之坐起身來,他扭了扭腳,不是很疼,還好他以前經(jīng)常跳那些山坡,身體下意識的做出的動作,讓他免受了腿折的風(fēng)險。 “不知道顧殷怎么樣了,二狗這個混蛋,嘶~” 顧安之站起身,牽扯到身體上的傷痛處,他揉了揉自己的腰間,大腿,不用掀開衣服他也知道,肯定有淤血了,這群家伙揍人有一套,除了今天被二狗扇得有些狠了之外,其他時候被他們揍過的人,表面上根本什么也看不出來。 顧安之一瘸一拐的往那邊樓道口走去,他現(xiàn)在只希望這棟樓的鐵門沒有鎖死,不然他現(xiàn)在真的是上天無路,下地?zé)o門了。 然后事實往往都是殘酷的,顧安之看著緊閉的鐵門,連說臟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癱坐在鐵門前,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要說他受到傷害最嚴(yán)重的地方,無疑就是他的肚子,剛剛疼起來他是真的無法呼吸,相對比手背上的一片模糊,內(nèi)在的隱患才是最大的威脅。 不過對于此時的顧安之而言,肚子不疼了也就代表著好了,肉眼可及的地方,就是他覺得最糟糕的地方,不過當(dāng)務(wù)之急是該怎么離開這個鬼地方。 他轉(zhuǎn)頭看向剛剛跳下來的地方,且不說他夠不著上面的欄桿,就算夠得著,他也沒有力氣爬上去,而當(dāng)他環(huán)顧這棟樓的四周,周圍已經(jīng)沒有了其他平等的樓層相連,要不直接跳下去得了。 顧安之自嘲的笑了笑,正當(dāng)他打算走到樓頂左側(cè),看看下面的街道時,耳邊似乎傳來了顧殷的呼喊聲,顧安之立定腳步,仔細側(cè)耳傾聽,的確是顧殷,聲音好像是右側(cè)院子那邊傳過來的。 顧安之顧不得猶豫,趕緊一瘸一拐的轉(zhuǎn)頭往背面走去,當(dāng)他探出個腦袋往樓下看去的時候,顧殷正站在院子中間,旁若無人全然不顧的喊著他的名字。 找人吼上兩聲這種事情,在顧安之小時候那是常有的事,但是在這種公共場合,他完全沒想到顧殷竟然會如此不顧形象的大喊大叫。 他看著在底下焦急打轉(zhuǎn)的顧殷,卻無法出口回應(yīng)她,他見到她該怎么說,說自己沒事干跑到樓頂跳著玩,然后把自己摔成了這幅模樣,顧安之心里一樂,還別說按照他的秉性,顧殷興許相信了也說不定,但他也只能這樣在心里意淫一下,顧殷要真是相信他這般說辭,顧安之恐怕都會懷疑自己究竟是不是在做夢,但他知道,不可能會有如此真實的夢境了,如果有,那他的整個人生都是一場幻夢。 “顧安之!你個笨蛋,答應(yīng)聲要死嗎!” 顧殷的眼睛似有淚水打轉(zhuǎn),剛剛她看好衣服,卻遲遲不見顧安之的人影,以為他只是跟自己鬧脾氣,不滿她拉著他試了多么衣服,嫌她麻煩,她倒也不惱,繼續(xù)挑挑選選,順便給自己比劃了幾件,直到把店老板都給看得沒脾氣了她才發(fā)現(xiàn),顧安之好像不見了。 她氣沖沖的走到店門口,看著擺放在門口的背簍,有些溫怒,于是掏出手機撥打顧安之的電話,準(zhǔn)備好好的問候問候他一番,可是她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都無人接聽,一時間她敏銳的察覺到事情不是她想的那么簡單,顧安之雖說偶爾會鬧些不知名的小情緒,但是絕對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連她的電話都不敢接。 顧殷預(yù)感到不妙,趕緊向周圍的人打聽,現(xiàn)在正是生意上門的時候,并沒有多少人關(guān)注外面發(fā)生的事情,顧殷最后還是找到了坐在外面閑聊的阿婆們,才得知了顧安之的消息。 阿婆們告訴她,剛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