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要好,拿著雞毛當令箭,只管護著她!老娘寧愿死在這擁翠院,訛祁天藍這個老豬狗一場,也不會跟你走!”
李青道“院主早料到你會來這一手,來呀,把她架回去!”
兩條大漢,一左一右,叉起田鴇娘,田鴇娘這才相信院主要對她動真章,當即消停了許多。
李青向祁鴇娘道一聲“打擾!”又向魚文秋點了點頭,離開了擁翠院。
那些瞧熱鬧的小聲議論著紛紛散去。
祁鴇娘看了看玉音兒的傷勢,罵道“這老豬狗真不是東西,下手也忒狠!瞧把我女兒打的!玉丫頭,你將息幾日再接客吧,唉,但愿別破了相。翠丫頭也歇息兩日。福丫頭你也真是的,當姐姐的,看著妹妹挨打竟然不敢上來幫忙!”
楊翠兒道“福姐兒不喜歡與人爭斗,須怪不得她?!?
魚文秋撿起鞋子,替玉音兒穿上,流淚道“對不住,是我連累了諸位!我伺候玉姐兒、翠姐兒幾日再走?!?
玉音兒道“秋姐兒這話可就見外了,我這只不過是皮肉傷,算甚么?哎,嘯哥兒說要傳我武功呢,我若會個三招兩式,看誰還敢來擁翠院撒野!”被打那么狠,她卻像個沒事人一般,靠著劉福兒的肩膀叫嚷。
祁鴇娘道“秋姐兒,宜春院院主司馬無庸對你可算是關愛有加,寬宏大量,據我所知,他規矩極嚴,姐兒們藏個私房錢都要受重罰,之前從宜春院贖身的姐兒都被他愣生生剝下三層皮來!”
魚文秋也納悶道“我到宜春院五年,也只見過他三回。每年年終,宜春院都會設宴款待出道的姐兒們,名為酬謝宴,我出道三年,便每年見他一次。他從未特別青睞于我。因此,我也想不透他為何這般回護我?!?
玉音兒道“這有甚么想不透的,秋姐兒是人見人愛,那院主再嚴厲,心也是肉長的,不回護別人倒也罷啦,倘若不護著秋姐兒,那還是個人么?”
楊翠兒道“哼,若人人都像你這么想,那天下就太平了!”
云嘯買馬車回來,看到玉音兒受傷,聽魚文秋說了田鴇娘大鬧擁翠院的經過,怒道“俺去找院主評理,倘若他不嚴懲田鴇娘,俺絕不善罷甘休!”
楊翠兒道“人家已經認錯并約束田鴇娘了,咱就別再追究,你們即將離開長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云嘯心想,可也是,司馬無庸是個神通廣大、睚眥必報的人物,俺若是跑過去鬧一通,定然會給擁翠院招來禍患,到時俺一拍屁股走了,剩下的人可咋辦?
距離岐山武林大會之期尚有十來日,田鴇娘這么一鬧,云嘯和魚文秋又在擁翠院逗留了五日。這五日之中,云嘯把《夔龍乘風訣》傳授給了玉音兒,他也是初學者,除乘風術有些心得之外,其余也沒有經驗可說,玉音兒能練成什么樣,只能看她的天賦、悟性和勤奮程度了。
兩年前的深秋,洛清雨不辭而別,令云嘯刻骨銘心。
此次深秋離別,情形與心境已大不相同。
延平門外寒風乍起,幾名女子均眼淚汪汪,剛說完惜別的話,姬小月“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更增添傷感。
玉音兒替姬小月擦拭眼淚,勸道“你哭什么?”
姬小月哭著道“我再也找不到這么好的哥哥了!”
云嘯拍著她的肩膀,柔聲道“嘯哥兒永遠都是小月兒的哥哥!”他直起身子,眺望遠方,“放心吧,俺一定回來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