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憂谷眾人一瞧云嘯要逃,頓時人聲鼎沸,有人叫罵著圍追堵截,有人在后面哈哈大笑,喊道“三腳貓的輕功,還背著個人,就別在幽憂谷面前丟人現眼啦!小小蟲豸,焉能從蒼鷹口中逃脫?小子,束手就擒,給你們留個全尸!”聽口氣,此人對幽憂谷的輕功相當自信。
那首領和逸晴果真如蒼鷹一般,騰空而起,撲向云嘯和魚文秋。
魚文秋回頭看去,見地上、天上都是白衣人,個個快如奔馬,面目猙獰,嚇得驚聲尖叫。
云嘯好似一只受驚的野兔,飛奔中忽然轉向,堪堪避過天上撲來的人,向坡下沖去。
魚文秋隱約聽見背后“嗖”的一聲,好奇地回望,這一瞧之下,一顆心差點從嗓子眼跳出來但見一道寒光,在距離自己鼻尖約兩寸處掃了過去!原來,云嘯這一轉向,差點撞上一個從側面攔截上來的白衣人,那白衣人揮劍便砍,倘若云嘯慢個半步,魚文秋的半個腦袋已經被人削去。
那白衣人見魚文秋俏臉煞白,妙目圓睜,得意地哈哈大笑。
情急之中,云嘯無暇擔憂河上的冰是否足夠結實,一個飛縱,從坡上跳了下去,后面一群白衣人都跟著他跳,猶如一條條白色的飛魚,迫不及待地回歸冰冷的河流。
云嘯被魚文秋拖著墜至冰面,隨即聽到冰裂的聲音,連忙吸一口氣,再次飛起,連續三個起落,離開險地。
有幾個白衣人輕功稍差,落下時踏破冰面,伴隨著“叮叮咔咔”聲掉入水中。
云嘯暗叫一聲慶幸,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縱躍狂奔,漸漸地,乘風術發揮出最大潛力,一溜煙越過河面,甩掉大部分白衣人,只剩下首領、逸晴和另一個男同伴窮追不舍。
大概一炷香之后,雙方以及幽憂谷三人之間的距離越拉越長。
終于,那首領覺著自己一人難以對付云嘯,只得停下腳步,怔怔地望著云嘯的背影。待逸晴跟上來,首領道“谷主不在,武林大會來了這么一位勁敵,這可如何是好?”
逸晴沒有回到首領的問題,只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這孩子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盡管已看不到白衣人的蹤影,云嘯仍不敢大意,繼續飛奔數里,才放慢腳步。
這一松懈,只覺得雙腿發軟,不由自主躺在了雪地里,氣喘吁吁。
過了一會兒,就聽身后的魚文秋“咯咯咯”笑了起來。
云嘯納悶道“笑啥?”
魚文秋在他耳邊吹著熱氣道“原來……原來你早就打算跑了,還把包袱系在腰間!”
云嘯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只可惜咱們的家當……”
魚文秋打斷他的話道“真打起來,那一群人未必贏得了你,我知道你是怕他們傷了我才跑的,家當算甚么?咱們再想法子掙!”
云嘯解開袍子做的束帶,放開魚文秋,兩人耳廝鬢摩,在雪地里仰面朝天躺著。
魚文秋道“要不……你教我武功吧,這樣我才不會拖累你!”
云嘯痛快地說道“好啊,我把《夔龍乘風訣》傳給你,太白先生說俺年歲未到,尚不能修習,你比俺大些,或許可以。”
魚文秋道“你方才的輕功,便是《夔龍乘風訣》上的么?”
云嘯道“是其中的乘風術。”
“你不是說自己不能修習么?怎么學會了乘風術?”
“乘風術本需訣中的御氣術驅動,俺戀不了納氣術,更無法練御氣術,只好以先前練的百花神功驅動乘風術,表面相像,內里卻全然不同。”他覺得《百花劍譜》中所載內功十分神奇,是以給它起名叫百花神功。
“那我能學百花神功么?”
云嘯笑道“練成百花神功,你也只是個人,可練成《夔龍乘風訣》之后,你就成仙了!現放著修仙的本事不練,只管練人的武功有啥意思?”他怕魚文秋不